回酒店,在沙发上缩成一团听他数落自己。
“我是怎么跟你说的?就算我不在,也要让护工陪着你。你当初可是答应的好好的,今天居然趁我们不注意,一个人偷偷跑出去,你知道这有多危险吗!”
安惟白很生气,不,根本就是气大发了。
天知道他早上起来发现季含秋不见了是什么心情,而且护工和保镖都不知道季含秋在哪儿,还是找酒店查了监控才知道她出了酒店,看方向是往片场去。
若是把季含秋弄丢了,他们这些人,包括他安惟白,都负不起这个责任。
季家当家人的怒火就算他安惟白能承受得起,这些护工和保镖呢?
谁都不容易。
而且,这么多年相处下来,安惟白怎么说都对季含秋有一定感情,这种感情不能概括的称为爱情、亲情或友情,而是一种责任,若季含秋因为他的失误而发生了什么意外,他这辈子都会后悔歉疚。
陆乐微眼泪汪汪的看安惟白,“医~生~我知道错了,我不是故意的~”
安惟白看她这幅模样,明明气得要死,又对她发不起火来,只好对一旁的护工大吼:“药了,还不把药拿过来。”
护工战战兢兢的把药瓶和水杯拿过来,放在季含秋面前,放下后立刻退后,简直恨不得立刻消失在这间房里才好。
安惟白虎着脸,说:“吃药,药不能停。”
陆乐微扁着嘴,眨眨小鹿眼,“医~生~好~凶~”
安惟白瞪眼。
陆乐微委委屈屈的拿起药瓶,把药给吃了。
放下水杯,就见陆乐微原本泫然欲泣的表情一变,怒火中烧的说:“医生,你对那个蠢货也太仁慈了一点儿。”
“……”安惟白头疼的说:“含秋,你说的那个蠢货就是你自己。”
“哼!我怎么可能那么蠢。”陆乐微一脸不屑,“总是喜欢装无辜,装可怜,自以为自己很善良,动不动就娇弱了,可怜了,就会说‘我不是故意的’,说声对不起就推卸责任,伤害别人还一脸‘你怎么可以这样’的表情,蠢毙了。”
顿了顿,陆乐微强调:“我怎么可能这么蠢。”
安惟白扶额,问道:“你最近又看了什么闲书?”
陆乐微道:“<好一朵美丽的白莲花>。”
安惟白:“……”
到底是谁拿这种奇葩书给她看的,别让他知道了,不然他分分钟把罪魁祸首分了。
“阿嚏——”片场里,莫广义突然打了一个老大的喷嚏,站在他身边的副导演立刻一脸嫌弃的走开,就差在脸上写着“病毒,离我远一点儿”几个大字。
莫广义揉揉鼻子,眼睛盯着监视器,用威胁的语气对副导演说:“你可以再走远一点儿,最好不要回来了。”
副导演很成功的被他威胁到了,立刻狗腿的跑回来,一张老脸笑得跟朵菊花似的,“莫导,请问有什么可以效劳的吗?”
莫广义得意的“哼”了一声,指着监视器,道:“看出什么没有?”
副导演凑到监视器前仔细看正在拍摄的画面,这一幕场景就是前几天一直不断ng那一场,叶娴鸥从病人口中得知自己的另一个病人自杀了,在自杀前还把妻子和儿子给砍成一死一伤。
“这……”副导演惊奇又惊喜的看莫广义,“莫导,任丹萱这是入戏了,看着一举一动,分明就是叶娴鸥。”
莫广义点点头,道:“她早上来的时候我就觉得她似乎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只是早上被季含秋那白莲花模样给惊到,没有发现。
“让莫导你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副导演说道:“早上任丹萱来的时候,我就觉得她给人的感觉有些奇怪,估计那会儿她就已经入戏了。”
“听小陈说,是季家那丫头跟任丹萱说了什么,没人听到内容,估计是跟她说角色吧。”莫广义道:“看来那丫头还是有点儿用的。”
听莫广义提到季含秋,副导演又想起了她早上那神态动作,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
“你笑什么?”莫广义大为不满,他又没有讲笑话,明明每句话都很严肃,笑p啊笑(╯‵□′)╯︵┻━┻
“抱歉,”副导演摆摆手,“我想起早上季小姐那做派,就忍不住想笑,莫导,请无视我。”
莫广义:“……”
好吧,其实他也很想笑,季家那丫头早上那作的样子确实很好笑,不过他是严肃的大导演,要在演员面前维持威严的样子,怎么能随意傻笑。
“咳咳……”莫广义假咳两声,把注意力转移到监视器上,喊了一声:“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