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过后,正在拿着数位板画稿图的黎绛听到着手机振动了声音,打开。
我要飞一趟加拿大,后天回来。
平淡的语气是霍斯彦的风格,可这一时间让她不知道该怎么回应。深吸了一口气,这才得以舒缓心头的滞闷,半饷敲打下一个字:哦。
那边没了回声。
坐在窗边的黎绛就这样盯着地毯上的手机,一秒,两秒……
总感觉它下一刻就会再次振动,可等来的却是久久的宁静。
“呼……”黎绛终于喘了口气,点点头,心想它不会再响起了,于是又拿起膝盖上的数位板继续开工!
“滋滋——”
手机猝不及防的振动,惊得她差点把笔都给甩出去!
这个死男人。
没好气的划开屏幕,窗口弹了出来:面壁思过结束,佐伊小姐,如果睡得不舒服就滚回卧室。
黎绛的心口被这句话敲击的一愣,继而跃起莫名水花激荡。事实上她知道,只有在他心情不错的时候才会叫她“佐伊小姐”,就好比她在揶揄时喜欢叫他“霍先生”。拿着手机想了想,有些不冷不热的回道:现在的我能忍受没有灯光的夜晚。
有些埋怨。
但她真的在这里呆的太久了。
一个多月的时间让纽约已经变成了夏天,而她,也渐渐习惯了霍斯彦常有的阴晴不定。
这么想着之间,短信窗口又跳出来一个对话框,是他回复:可是我不能忍受那张老木床,不好活动。
黎绛瞟了眼刚想发过去一句“你是想拆床还是想上天”时,蓦地反应过来他话中的意思,瞬间脸开始不争气的发烫。
这个男人脑子总是不干净。
她甚至可以想象到他一身西装革履,身后跟着同样一丝不苟的下属们,此刻却拿着手机跟她瞎掰这样的情形。
“你就呆在加拿大别回来了。”她的口吻有些咄咄逼人,但不知不觉间已经柔和了不少。
那边再次没有了音讯,久到黎绛几乎要昏昏欲睡时,手机才在她的手掌下颤了颤。
她打开,下一秒睡意却立刻烟消云散。
——其实塔楼的门早就没再上锁,只是你不相信,或许也没去试。
——绛儿,如果我现在道歉,会不会太晚。
黎绛死死地盯着这几句话,门没上锁?恍然间,脑海想起了今天和白茶的对话。
“佐伊,对不起。”
“是……你对不起我,你欺骗了我,你让我失望了。”她轻轻的说道,却扯了扯嘴角,“但是,我不怪你。”
她没有理由怪她,那是她的工作,就算是隐瞒,可不得不承认,白茶从未伤害过她。
可白茶听到这句话的瞬间眼泪蓦地坠了下来,她摇头笑了,说,“你知道吗?佐伊,有时候我都是那么嫉妒你,因为霍先生真的很爱你。”
或许是因为第三方的关系,有时候有些事从第三个人的口中说出来就是有着莫名的可信度,起码听到这句话的瞬间,黎绛心底良久的郁结竟稍稍退散了些。可,继而更多的,却是无力。
“或许你不知道的事真的太多了……霍先生永远是一个行动多于言语的男人,但是这么多年,连我这个旁观者都那么确定,他强大,也有着自己的苦衷和为难,却倾尽所有去让你过着平静安全的生活。”
倾尽所有去让你过着平静安全的生活。
是啊,她当年逃到日内瓦时认为终于摆脱了他的束缚,却忘了,如果他霍斯彦真的想要找到她,不管在世界哪个角落,他都可以轻而易举把她找出来。
可他没有,虽说他将白茶安排在了她的身边,但没有干涉她的一点生活。
那几年,他确实给了她极大的自由。
云散开,有星辰闪烁,地毯上的黎绛双手抱起了自己屈起的双腿,把下巴抵在膝盖上,闭上了眼睛。
黎绛啊黎绛,既然你曾经真的快乐过,那又何必去苦苦执着一个没有意义的真相呢?
即使他欺骗过你,隐瞒过你,甚至囚禁了你。但是你真的能对他说出一句“我要彻底离开你,永远不要你了”吗?
所有的愤怒悲伤散去,你想过要独自离开去冷静,其实大多还是因为心底的不平衡吧。
承认吧,你其实早就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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