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进了怀中。
荀雨钗说道:“你且转转,除你之外为师还有个徒弟,不巧今日在扫山门,晚些我让他给你送些生活用品。”
陈怀瑾点了点头说道:“是阿海师兄吗?今日上山见到过他。”
荀雨钗笑着点了点头,随即便离去后山。
陈怀瑾将身上包裹放进石屋,拍了拍胸口藏着的内经,摸了摸脑袋,转身在石屋门侧刨了个洞,将怀中油布包裹的经书小心翼翼放进坑内,又把土埋上,最后踩了几脚还不放心,又找来扫帚扫了扫。
看了看与其余地面无异,陈怀瑾拍了拍手,擦了擦额头的汗珠,长吁一口。
走出石屋外,看了看周围,这后山确实仙气袅袅,周围全是森森巨木,再往下便是又一条小溪从山上顺流而下,丝缕阳光透开树叶照射到地面。
陈怀瑾往溪边转了转,没几时肚子便咕咕叫了起来,想着师傅仙人那般姿态怕不是个吃凡食的主儿,自己可不行,一日三餐少一餐都要饿的头晕。
走向小屋,绕了两圈竟发现一处小灶台,陈怀瑾笑了笑。
找到了做饭的地儿,陈怀瑾便开始动了起来,找了些干柴,摘了些可以吃的蘑菇野菜,洗洗便又从石屋内找到了盐和菜刀。
他这些年不能出门,但在家也不都是无所事事,除了练剑,便喜好读些书籍,看的书籍也是五花八门,其中便有《山野之志》《中原菜谱》之流。
一切都准备完毕了,忽然一拍脑袋,怒道:“他娘的,这书里可没说出门也得带着火折子,小爷哪去弄火。”
最后抵不住肚里抗议,只得用那最笨的法子,钻木取火,搞了小半个时辰,双手都要磨出新茧才钻出缕缕火星,灰头土脸的陈怀瑾立马跟宝贝似的一只手拿住那带火星的木棍,一只手遮住火星,生怕一阵风吹来就灭了。
轻轻将那火星放入灶台内,又添上一把易燃的枯草才终于燃起。
陈怀瑾用手被擦了擦额头,又向灶台里放了几节耐烧的树枝,做起了饭食。
片刻后将炒的那蘑菇装盘,端到小园中的石桌上,起身又跑出园子摘了些野果。
将野果洗了洗倒在石桌上,陈怀瑾这才喘了口气,准备坐下吃饭。
刚把一个野果丢在嘴里嚼着,忽然一个黄鹂般悦耳的声音从园外传来“师弟!”
陈怀瑾愣了愣,抬起头,园外站着一个约摸十二三岁的小姑娘。小姑娘一袭红裙,一头黑发系着整齐的道髻,生的唇红齿白,腰间挂着一条盘起的黑色长鞭,手中提着一个小篮子。
“啊,你是?”陈怀瑾站起身挠了挠头。
那红裙女孩笑了笑,露出两个小小的酒窝,一手推开园门,一手抬了抬手中竹编的小篮子说道:“师叔祖正好忙些事情,说他脱不开身,阿海师兄也正巧不在,托我给你送些饭食。”
话刚说完小鼻子轻轻动了动,红裙小姑娘有些好奇道:“师弟,你也会做饭啊,好香!”
陈怀瑾笑了笑说道:“让这位师姐操劳了,我叫陈怀瑾,今天刚上山拜在荀雨钗师傅门下。”
那红裙女孩将竹篮放在石桌上,端出一盘炒青菜,一大碗粥说道:“我叫朱芽儿,从小在门内长大,拜在戒律堂朱敬堂门下。”
陈怀瑾笑了笑将自己刚坐过的椅子递了过去,说道:“师姐吃了没,若是没吃不妨在这吃。”
那个叫朱芽儿的红裙女孩鼻子又动了动,脸色有些微红不知道是同意还是拒绝。
陈怀瑾见状便直接将椅子递了过去,转身进屋又搬了一个小椅子,顺道拿了两个小碗。
陈怀瑾坐下后,朱芽儿犹豫了一下也便坐下,她本身便是直爽性子,也就没有继续扭捏。
陈怀瑾将大碗中的粥分倒进两个小碗,分给了朱芽儿一碗,忽然朱芽儿在怀中摸了摸,摸出两枚鸡蛋,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以往在山里我是最小的人,今儿得知有了师弟,匆忙又不知送什么,急忙间只去拿了两个鸡蛋。”
“但是这鸡蛋可好吃了。”朱芽儿看着手中两枚鸡蛋两眼似乎有着光芒在闪,仿佛就是这世间最好吃的食物。
说完有些恋恋不舍的盯着手中的鸡蛋,全都递给了陈怀瑾。
陈怀瑾愣了一下,接过那两枚鸡蛋,朱芽儿的视线就跟着陈怀瑾手中那两枚鸡蛋移动,忽然动着动着一枚鸡蛋就来到了自己面前。
朱芽儿猛的抬起头来,陈怀瑾说道:“好东西不就是该互相分享,师姐请我吃这最好吃的鸡蛋,我请师姐吃我炒的蘑菇。”
朱芽儿展颜一笑,接过那枚鸡蛋,小声说道:“师弟,以后师姐罩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