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女孩便吃完了这枚鸡蛋,朱敬堂将她摆好姿势,女孩不多时又沉沉的睡去,只是眉头依旧有些发皱,脸色却比之前好多了,多了几分红润。
又是一夜过去,女孩睁开眼睛便看到面前堆放着一些山果还有清水,那个老人依旧盘坐在门前凝神。
女孩动了动,有些艰难的坐起身来,几天未动让她的身体有些僵硬,掀开被子才看到衣服上早已是干涸的血迹,女孩眼中流露出一丝伤感,站起身来,声音还有些虚弱,:“师傅,我想洗个澡。”
朱敬堂缓缓睁开双眼,笑了笑:“去吧,后面有些热水。”
女孩愣了愣,随后点了点头走向后屋,果然这里也被收拾干净了许多,中间一个大木桶,桶中有满满的热水,女孩试了一下水温,眼中有过一丝欢喜,刚刚好。
旁边还有干净的衣裙,女孩却并没有拿过,又翻找了片刻,拿出一件红色的衣裙,轻轻将衣裙抱在怀中,将脸埋进衣裙小声抽泣起来。
过了一会,女孩擦掉眼泪,一件一件脱去带着血污的衣裙,轻轻跨进木桶。
小手搓揉着发僵的身体,只露出一个脑袋,女孩轻轻闭上双眼,前所未有的安全感,从前也只有父亲母亲在身边时才有的感觉。
片刻后,女孩不再发呆,甩了甩脑袋似要把悲伤甩离,只用了极快的速度洗净了身子,穿上那身红色的衣裙。
走回前屋,女孩安静的跪坐在朱敬堂身后,静静看着地面。
“将你的父母好好安葬吧,我已为他们超度了。”朱敬堂转身看着身后的女孩。
女孩脑袋又低了几分,语气有些颤抖地说道:“谢谢师傅。”
一老一少两人就在院外一处将女孩的父母合葬在了一处。
女孩跪在坟前,这时才流下眼泪,重重的磕了几个头,呜咽道:“爹,娘,我要走了,我要成为爹爹说的玄清修士,我会找到弟弟的。”
朱敬堂就站在女孩身后,看着眼前一幕,不禁也有些暗自伤神。
女孩站起身来,朱敬堂看见她额头隐隐有血丝,抬起手灵力缓缓外涌,轻柔的在女孩头上转了一圈,女孩额头的伤痕便淡了许多。
“可还有什么东西要收拾的?”朱敬堂问道。
女孩背过放在一边的小包裹摇了摇头。
“那走吧,回南地玄清门。”一老一少就这样摇摇晃晃向山下走去。
几天后,行人偶尔能看到一个背着红衣女孩的老道士穿行在林间或是大道上,女孩有时在老人背上睡觉,有时则揪着老人的胡子大声笑着。
汪植海停住了脚步,陈怀瑾正听的入神,没发现师兄已经停住了脚步,一头撞到了师兄后背。
汪植海笑了笑,揉了揉陈怀瑾的脑袋,说道:“这就是芽儿师妹的故事。”
“没想到活泼开朗的师姐竟也有着这般身世,与她相比,我的难过似乎不值一提。”陈怀瑾说道。
“说这些东西并非要你去同情师妹,师妹是个很坚强的人,她需要的也并非同情,而是值得她信任的人,好在玄清门内绝大多数都是能够信任的人。”汪植海笑了笑。
随后又拍了拍陈怀瑾的肩膀说道:“师弟,今日你是回后山还是在炼药堂休息。”
陈怀瑾挠了挠头,笑着说道:“师兄,我回后山。”
汪植海点了点头,说道:“那好,你从明日开始,上午自行练习,下午便跟随我开始学习炼制丹药。”
“是,师兄。”陈怀瑾向汪植海行了一礼,随后摆了摆手便向后山小石屋走去。
走了片刻,便看见了熟悉的小园,推开栅栏,陈怀瑾搬出一个躺椅,舒舒服服的躺在上面看起了月亮。
“没想到,师姐……”陈怀瑾看着天上一闪一闪的星星,脑中想着今晚听到的故事,那个红衣女孩的故事。
“想什么呢?”忽然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惊的陈怀瑾“噌”的一声便要起身,结果身体还没弹起,额头便撞到了什么眼前一黑额头猛得一痛,不禁“哎呦”了一声。
同时耳边也响起了一声“哎呦”,只是那声明显要比自己更痛的感觉。
陈怀瑾渐渐缓过神来,看着旁边捂着下巴眼泪汪汪的师姐有些惊讶,揉了揉还有些痛的额头说道:“师姐,刚刚差点被你吓死了。”
“我哪知道你会这么大反应。”朱芽儿捂着下巴含糊不清的说道:“你的头可真硬,给我撞的可疼了。”
陈怀瑾翻了个白眼说道:“那还不是师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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