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发呆,他并不是被冥炎花的气息指引而来,而是越靠近这个方向越让他有种心悸的感觉,那是一种激动,好奇,害怕的复杂感觉,他这辈子从未感受到如此错综复杂的感觉。
他就这样呆呆的坐着,手指摩挲着玉盒,思绪不知在何方:“你究竟是什么人?”
一个时辰之后,大沼里传来一连串细密的响声,下一刻,出去巡查的三人已经回来了。
“少爷,我等无能,未能寻得蛛丝马迹。”三人皆是单膝跪地,微微低头。
片刻后,任冲霄终于回过了神,轻轻摇了摇头说道:“也罢,拿了冥炎花也算有个交代,大沼密林危机四伏,回去吧。”
将玉盒装进包裹中,任冲霄又将它紧紧系在身上,站起身,拍了拍有些褶皱的衣服向东南方向快速略去。
依心意皱了皱眉,说道:“你们两个呆子感觉到没,少爷今天似乎有些不太一样。”
黄全亦点了点头,许鹿奇挠挠头说道:“难道不是因为冥炎花被人先破坏了吗?”
“不,不像,少爷明显像是,有着心事。”黄全亦沙哑着嗓子眯了眯眼说道:“但是这也和我等下属无关,走吧,不要耽误了时间,误了少爷的事,这才是大罪。”
其余两人点了点头,一起飞速跟了上去。
“啪嗒,啪嗒,啪嗒。”
这是什么声音?
陈怀瑾想要睁开眼睛却怎么也做不到,他只觉得浑身又痛又痒无比痛苦,只是稍稍清醒了一下便犹如再堕炼狱,在这样的折磨下,他很干脆的又是一歪头混了过去。
“哟,小子恢复了些。”察觉到异样的荀雨钗看了看躺在车板里又陷入昏迷的陈怀瑾。
两人此刻正坐在一辆驴车里,一个老汉赶着车,荀雨钗坐在车板边上,车板中间躺着陈怀瑾。
荀雨钗麻利的又给陈怀瑾上了一遍药,检查了一下伤口,自言自语道:“果然,吸收了大半冥炎花的灵气,再加上内经的作用,这种恢复能力恐怕普天之下也没有几个能够做到。”
低头又看了看自己腹部还有微微血迹的纱布,荀雨钗不禁摇了摇头。
“你们一老一小怎么想的会往那大沼里跑啊?嫌命长了不是,你这做爷爷的难道还想断了自家香火不成?”那赶驴的老汉显然是把荀雨钗和陈怀瑾当成了爷孙俩。
老汉姓刘,是住在西方大沼边缘的一个小村子的人,村里一直都是靠着在大沼边缘捡拾一些菇子药材什么的,或者砍些柴来维持家用,今日本想砍些柴火卖给几十里的一个镇子换些铜子来给孙子买些糖果,孙子馋了好久,最近总是想方设法的告诉自己想要吃糖。
刚到大沼边上就看到了一个身上带血的老头儿背着一个浑身是伤的孩子从密林中走出,老汉也是老实本分的人,看到受伤不轻的两人,柴也不砍了,就拉着两人上了驴车,要送两人去镇子上医治。
不过被那看着比自己年纪也小不到哪去的白发白眉白须老哥儿拒绝了,说自己懂些医术,只要自己送他们去镇子就行了。
刘老汉嘴里叼着一根草想着,怕不是这爷孙俩也是付不起那医药钱才说的,不过这路上倒也见识了那老头儿的医术,这才相信这是个老郎中,应该是跟自己孙子去大沼里寻些药材怕是。
看爷孙俩模样恐怕也是在大沼里遇到了什么猛兽之类的,能捡回条小命已经要感谢苍天大老爷了。
荀雨钗从腰间拿出大烟杆来,塞满烟丝点上火,这么轻轻一吸一吐,仿若神仙般逍遥快活,看的赶驴的刘老汉也有些眼馋,家里贫寒,自己加儿子和儿媳每天捡些药材,什么的才能维持生计,哪有闲钱去吸这玩意。
砸吧砸吧嘴巴,刘老汉越来越感觉馋意上涌。
“刘老哥,你也提提神吧。”荀雨钗笑着将烟杆递了过去。
刘老汉期限还想推诿一番,不过看着那缕缕白烟终是没能说出口,道了声谢,美美的吸上了两口大烟杆,直呼快活。
随后又将烟杆递还给了荀雨钗,荀雨钗笑着吸了一口说道:“刘老哥怎么不多抽些?”
“可不敢再吸了,尝尝味便好,我说老荀啊,你是哪里人啊?怎么会想着往大沼里跑。”刘老汉一笑满脸褶子都露了出来,两排还算整齐的大黄牙随着驴车的颠簸一晃一晃的。
“呵呵,刘老哥,我带着我这小徒弟去大沼里寻味药材,不想遇到了猛兽,这才仓皇逃了出来。”荀雨钗笑着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