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而破烂的门槛上摆放着一堆形容枯槁的木柴烂布条,看上去豪无生气。
不管怎样先找个地方歇脚再说,墨绫停下了脚步,将顾萧止放了下来。那马见终于得意休息了,仰天长啸一声,刚刚被墨绫疯狂索取,差点吐血,双膝一软,半跪了下去,撅起被墨绫拍得通红的马屁股,嘤嘤嘤地在原地瘫软着,马脸还泛着些许红晕,墨绫险些没坐稳,赶紧勒紧缰绳夹紧马腹,一副驰聘马上风的操控者的模样才没从马背上摔下来。
“这个体位不错。”一阵沙哑苍老的声音传来,声音犹如煤油灯丝烧断了一半,似乎油灯将尽,声音轻柔得又仿佛只在自己耳旁吹了一口气,竟一时半会儿找不到声音的来源。
是哪个遭老头子?
竟有些慎人,墨绫巡视了半天,才发现声音的来源,原来那门板上靠的并不是什么木柴,竟然是一个人,浑身上下瘦得只剩皮包骨,均被褴褛掩盖着,脸上泛起苍老的皱褶,要不是那双垂下的眼睛还有那么点神韵,墨绫还真不能注意到他。
“年轻人大晚上的来于此地,必然是有要事,先进屋吧。”那老头朝他们朝朝手,说罢,立马想站起身子,奈何腿脚有些不便,特别是右腿简直跟没有骨头一般。
墨绫见状赶忙去扶,他对老人有一股来自天然的尊重,每次看到他都会感叹生命不过就是沧海一粟,实在是太过渺小了。所以才会有那么多人赶着去修行。
老人见有了依靠,两只伛偻弯曲的手指扒上了墨绫的手臂,老人这才看清了这个年轻人的长相,披散的乌发下勾勒着一双小山眉,眼梢轻挑,不自觉有些微微出神了片刻。
屋子里极其简陋,似乎只有老人一个人住。
况且再细细一瞧,只见他皮肤沟**壑,并不像是天生就长那样的,应该是后来受了什么严重的伤。本来疑问到了口间却无论如何说不出来了,人家的伤心事还是不便提为好。
那老人闻言,身形一顿,黑压压的眸中闪现出了几分难言的苦涩,似乎也不想续说。而是转而看向从一进门开始便没有再说话的少年,此时斜靠在门栏边低垂着头,看上去有几分忧郁的心事丛丛,问墨绫道,“可是你这位小兄弟出了什么事啊?”
“正是。”墨绫道,他这时也注意到了,自家这徒儿从刚刚那一路上就好像没怎么说话了,是不是被栗子卡坏了?忙对西胜子道,“不瞒您说,我这徒儿刚刚生吞了一颗栗子,不知到吞到哪儿去了,您给他看看?”
西胜子默然了片刻,张了张嘴竟不知该说些什么,过了好一会儿才一撩衣袍,示意顾萧止坐他旁边,点起烛火,眯起眼睛仔细往他嘴里看了一通,颇有点懂医术的模样摸了摸下巴道,“口喉里并没有发现啊,可能是卡到更深的地方去了。”
墨绫急道,“可能卡哪儿去了,要不要做手术啊?”
老人瞥了一墨绫那一脸心急的模样,不由得暗自摇头痛哀,眼神玩味,一时间竟不知道在惋惜谁,“可能卡心里去了,难治!”
墨绫闻之不由得讪笑,这老头还真是不靠谱,亏得还装出一副高人模样呢?“你逗我呢?栗子再怎么也不会跑到脏腹里去吧!”就好像你吃饭吃到脑子里去一样。
西胜子叹了口气,“信不信由你自己,到时候病入膏肓再无药可治的时候别怪老夫没有提醒过你。”
墨绫虽然不信他的,但一听他突然正经起来,心里竟然有些紧张,“怎么治?”
“办法倒是有一个。”西胜子看了一眼顾萧止,笑得一脸高深莫测,“既然是从口入,那么追根溯源,渡气即可。”
顾萧止身形僵住了,脸却慢慢变红了。
墨绫道,“如何渡?这玩意能吹出来?”
真的不是逗他?
“谁告诉你是吹出来的?”西胜子道,“自然是只有吸才能出来。”
顾萧止再也抑制不住,想起身离开,却被墨绫一把摁住,“坐着别动。”
“一次得吸多久?”墨绫认真道。
像他们修真人士若真的使尽内力,用上劲吸一口气,没准真的能吸出来。
“一次自然是不够的,早说了它卡得很深,你自然得每天吸,早上一次,晚上一次,日积月累地吸下去。。。”
“够了。”墨绫道,“就这玩意还要我每日吸两次,我现在怀疑你的真实水平,我倒要先和你这老头吸一次,看能不能吸出什么来。”
“师父。”顾萧止打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