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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怎么没怎么……”东方辞倒吸着冷气,自己受痛的同时还要安慰着涂山雅雅。东方辞实在是想不到还有谁比他更惨了!
“说!你这么久到底跑哪去了?!”涂山雅雅松开了手,站在东方辞面前,两手叉着腰,怒气冲冲的质问……当然如果不去注意那发红的眼眶的话……
“你不说的话,我就把你冻住丢给厨房,把你做成一道菜!”
一听这话,东方辞这小性子也上来了,学着涂山雅雅的模样叉着腰,掐着嗓子怪声道:“我就不告诉你怎么了?怎、么、了!”
“你!!!”
“咳咳。”东方月初也算是终于不装死了,轻咳两声,把涂山雅雅的注意吸引过来:“那个……雅雅姐,你看这天色也不早了……”
意思很明显,天色不早了=你赶紧回去吧。
眼看涂山雅雅还想说什么,东方月初直接假装不经意的看了涂山雅雅的无尽酒壶一眼,那酒壶上还写了一个“雅”字,但卖相却是不敢恭维。
涂山雅雅也还没傻到那种程度,明白了东方月初的意思,越想越气的涂山雅雅狠狠磨了几下牙,背着自己的无尽酒壶就跑了。
东方辞挑眉,在东方月初身侧坐下,有些好奇的问道:“雅雅怎么就跑了?”
“我跟雅雅姐打赌,”东方月初不在意的笑了笑:“然后雅雅姐输了。”
东方辞昂首,看东方月初躺在那里,双手枕在脑后。“不会是比喝酒?”
“嗯。”东方月初闷闷的嗯了一声,眼中涣散没有聚焦,明显是在想事,东方辞倒也没有说什么,相互沉默许久,东方月初这才出声:“你消失的那段时间我找过你很久。”
听到这话,东方辞微愣,但还是没有说话,只听东方月初继续说道。
“我也找过迟松,连他们也没有找到关于你的消息……我那个时候还是挺慌张的。”
“……后来呢?”东方辞等着回答。
“后来容容姐好像知道这件事了,就叫迟松传给我了一张纸条,说叫我不要担心。”东方月初说这些事的时候看上去很是平静,就像是说一些再简单不过的事情。
“你没想过去找容容问问吗?”
“想过啊……”东方月初叹气,脸上挂着苦笑:“可是我也不能光明正大的进涂山吧?”
东方辞转移了视线,看向天际——今晚的星空好像要比平常美上很多,或许,是因为今晚并没有多少云吧?
东方辞的视线从星河又转到了那伫立了不知是上百年还是上千年的城墙,而那城墙后面,便是被保护的好好的涂山。
“哥,你不打算跟我说说么?”
东方月初的声音在东方辞耳畔响起,东方辞回了神,看向东方月初,良久才轻笑一声:“我可能不能说的太详细,你愿意听么?”
“哥不管说什么我都信。”
东方辞看着东方月初那坚毅的眼神,脸上不由又浮现出笑容。
“大概是四十几年前……”
这东方姓的两兄弟,一个看着前方有点出神,嘴里说着什么,另一个双手枕头看着天上星河,静静的听着。
又是一阵晚风,将曾经少年的信念道路上的迷雾吹散。
风吹起了他们的衣袍,却吹不起他们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