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宝钗翻了翻云舒呈上来的五六本的红蓝皮册子,略微的翻了翻,而后带着笑意,把这些东西扔到了李大仁的跟前,语气里带着刺骨的冷意:“二管家,你且看看吧。这上面所记载的有没有错处?这里可都是自你成为府里的二管家后,所做的一些‘好’事呢。我大致上翻看了一遍,还真是让我好大开了眼界呢。没想到二管家一个小小的家生奴才,这权利可真是比薛家的家主还要大?居然敢偷了我父亲的印章,放利子钱。都说狗胆包天,果然是不错的…哎呀呀,你看我说的,把二管家你比成狗那真是太侮辱狗了。毕竟狗历来可都是忠臣的代表。而你充其量,不过就是个喂不熟的白眼狼……”
对比薛贵的不作为,李大仁虽说是薛家的二管家,但其实也和大管家没什么区别?是以,不管是心机还是底气也更足,虽然在看到账本册子的时候,他的内心里确实是有那么一些惊慌之色,不过他到底也是老奸巨猾之人,很快的便也平复了自己的心思,开口说:“不知道姑娘这是什么意思?随便的弄上几本账册,就说是我的罪证,这未免也太可笑了。我李家上数三代都是在府里伺候的,即便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姑娘现下如此的诬陷我?可也太让人心寒了吧?”
也难怪这个李大仁虽然只是一个二管家,但却掌握着府里的实权,且还能让薛贵这个大管家不针对他,这一张嘴巴果然是巧嘴鹦哥儿一样,能说会道的。看他这样,把黑的也能说成白的,如果不是早就知道他的真实面目的话,他这一番的作态还真是会让人以为,他是被冤枉的。
薛宝钗虽然脸上带着笑,但这一双漂亮的杏眸里却是一点笑意都没有:“诬陷?果然是死鸭子嘴硬,我看你不管如何都是不打算认下的。无妨的,反正在我的心里,你认不认,都无所谓。”横竖结局早就已经注定了:“说起来李管家真是好一张巧嘴呢。我这里若不是,实在知道你的为人的话,你这一番话都听得我自己以为是冤枉你了。很可惜,并不是呢。”
“大姑娘,你到底想要如何?”李大仁看着薛宝钗一副,明显不打算放过他的样子,咬了咬牙,如是的开口问道。
“放利子钱,奴大欺主,贪赃枉法,仗势欺人,强抢民女,逼良为娼。瞧瞧你这罪名,随便拎出一条来,都足够杖毙你了。你想,我会如何处置你?”薛宝钗看了一眼李大仁,拨了拨手指说道。
李大仁也不算是个笨蛋,看着薛宝钗这样,便也知道,今日薛宝钗这是不打算放过他了。目光看向一边的薛蟠的身上,声音里似乎是带了几分的凄厉之意,喊道:“大爷,老爷去了。您才是薛家的一家之主,这府里何该你来做主。现下大姑娘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就如此越俎代庖,您不觉得太不像样了吗?”
真是死到临头都不知道悔改,居然还想着挑拨。只是他怕不了解薛蟠的性格?薛宝钗见李大仁如此,冷笑一声如是的想到。
薛蟠侧头看着李大仁,开口说道:“爹临终前已经说过了。在妹妹未出阁之前,府里的内宅,一应由妹妹打理。她整顿府宅,处理奴才,自然是没有问题的。我这里一切都听妹妹的。”他薛蟠虽然比不得妹妹聪明伶俐,但这亲疏远近的关系,他还是分的清楚的。
李大仁听到薛蟠这一番话,简直是一口老血闷在心里,有了内伤。以往的时候,他对于薛蟠如此的蠢笨愣头,还是十分的满意的,想着薛蟠如此不经世事,又是个呆瓜愣头的性子,这日后弄走了薛贵,这薛府里还不是他说了算。但是现下他却觉得薛蟠真是太蠢了。
他的话意思都已经这么明显了,但这个薛蟠却一点都听不出来,还傻乎乎的说着什么一切都听妹妹的。
简直是蠢到家了。
“云舒,你拿了这里的一封信并我准备的东西。把这些奴才一起送到金陵府尹那边。把他们的罪名给我一一的说清楚。让府尹大人不必留情面。该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薛宝钗挥了挥手,自有人把李大仁的嘴巴重新的堵上。侧头,对云舒说道。想了想,又补了一句:“早先我这里听二舅舅说起,西北苦窑那边短缺人手干活计。如是府尹大人想不起怎么安置,就都送到那边去吧。也算是为百姓做了一点善事。”若不是薛父才去世不多久的时间,不易造杀孽的话,就凭借李大仁这些年做下的那些乌七八糟的事情。就是直接打死都不为过。
一听到薛宝钗这么一番话,底下被绑的人,瞬间的就开始反抗起来,只是他们的身上都被麻绳捆绑着,动弹不得,加上嘴巴也被塞着东西,没办法说话。只能够扭曲着身子,发出呜呜的声响来。
“看看,都欢喜傻了呢。云舒,还不快点把人带走,好让他们可以尽早的上路。”薛宝钗对于他们或惊恐或求饶的目光,权当没有看见。
现在才来害怕后悔,晚了。
“是,姑娘。”云舒福了福身,应答下来。而后便指挥着小厮,不顾那些人的挣扎,便都压着往金陵府衙那边而去。
押走了李大仁等一应要处理的奴才。
“妹妹,处理了李大仁这些奴才,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做?”薛蟠有些憨厚的挠了挠头,如是的开口问道。
薛宝钗看着在自己□□之下,终于是避免和摆脱了骄纵跋扈仗势欺人的二世祖的形象的薛蟠,虽然可能有点矫枉过正,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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