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这长喜,才二十多岁的人,生的皮白肉净,完全是一副邻家大哥哥的模样,无毒无害无副作用。以前只是粗使的太监,后来因为卓凌见其人生性灵便,面相又生得好,便特意嘱咐了长顺将他调至御前伺候。
自从长喜到了御前伺候,卓凌每日里都被他逗得开怀大笑,渐渐地便对他多了几分信任。因长顺年纪大了,卓凌有心体恤,宫内的大小事宜便交由长喜处置。为了出宫办差方便,卓凌还特意赏了长喜一枚可以自由出入宫的令牌。
后来长喜多次主动请缨要跟随长顺一起贴身伺候卓凌,却都被长顺一一婉言拒绝了。虽然如此,长喜仿佛看得很开似的,从不懊恼,依然全心全意的伺候着卓凌,只是不能近身伺候罢了。
卓凌见长喜这般宠辱不惊,倒也很是喜欢,闲暇之余便跟长顺说起长喜的事情,希望长喜代替长顺伺候自己,长顺老了,该偷空歇息就偷空歇息吧。长顺却拉了一张老脸恼了,说是皇上嫌弃他老了不中用了,而且长喜出宫前的身份还没有查明白,卓凌只好作罢。
刚才在凉亭里,长喜忽然喊叫着说自己肚子疼,要去出恭。卓凌并不将这些小事情放在心里,只道长喜是真正吃坏了东西拉肚子。长顺也只是暗骂一声:小畜生,伺候皇上用膳呢,竟说出这些大不敬的话来,难道不怕死了吗。
“蓝衣是个好女子,只是可惜了……”卓凌用食指来回触摸着木桌子,言语里是淡淡的惋惜。
叶梅虽然胸内有了些醋意,但也知道何必跟死人争风吃醋,便笑道:“谁说不是呢,皇上不是当时还赏了她一壶御酒嘛。若是末年某月,我自知死期将至,而皇上也送了我这么一壶佳酿,我必感激涕零万死不辞!”
听了这话,卓凌完全迷糊了,不解道:“梅儿说什么呢?朕什么时候赏过蓝衣御酒了?”
这会轮到张远道紧张了,只见他苍白的双手来回抖着:“皇上,您可是差了人特意送过来的啊!就是蓝衣进入大理寺的那一天。”
卓凌越发迷糊了:“蓝衣进入大理寺的那一日,朕早上心烦意乱,无心政事,傍晚时分见一切并无大碍,便差人接了梅儿入宫对饮,什么时候给蓝衣送过御酒了?”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大家都渐渐明白了过来。当日那御酒不过是有心之人假借皇上之名罢了。
“送酒的是?”卓凌忽然起身,仿佛明白了什么似得,急匆匆喊道,“长顺,快传朕旨意,封锁宫内各个宫门,严禁任何人自由出入!”
长顺慌忙答了一声:“是!”便飞奔而去了。余下其他人面面相觑。
事情到了这一步,除了张夫人和柔儿一脸懵懂,其他人心内已经有了个大概。长喜刚才敢冒着天下之大不韪在君王用膳的时候请命出恭,只怕不仅仅是出恭那么简单。看来这长喜的身份也不仅仅是宫内太监这么简单。
此时此刻,卓凌唯一庆幸的是,当时听了长顺之言,并未任命长喜贴身伺候。若是长喜知道了自己女儿家的真实身份,只怕大周的天下将会乱成一锅粥。
卓凌等众人心里着急,只能枯坐。
不到一炷香的功夫,长顺喘着粗气跑了过来:“皇上,长喜已被擒住,老奴怕打草惊蛇,惊动了长喜同党,便擒了他囚禁在西南偏殿了。那里人烟甚少,长喜被擒住的消息也不会泄露出去。”
卓凌匆匆起身向西南偏殿奔去,一行人屏气凝神,紧紧跟在卓凌身后。
叶梅忽然想起以前在电视剧上老看到坏人咬舌自尽,忧心忡忡道:“长顺公公,你来之前可做了妥善安置?咱们快快赶过去吧,别让这小子再咬舌自尽一了百了了!”
长顺道:“梅姑娘放心,老奴来之前专门找了白布条子勒在了他嘴里。”卓凌和叶梅都颇为赞赏长顺此举,不由得暗自点头。
一行人匆匆忙忙的赶去了西南偏殿。
但见长喜年轻的脸上全是汗珠,嘴里一根白布条子将他的上下牙关分了开来,绕过身后的柱子打了个结紧紧挽在上面。虽然被五花大绑在了偏殿的柱子上,却还是费尽心思想要逃脱,双手双脚不停的来回摆动着。
“别挣扎了,此时此刻你已经是插翅难飞了!”长顺低吼了一声。
长喜见卓凌来了,挣扎的越发欢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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