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她……她突然想到什么嗷的一嗓子,倒是把叶寒吓了一跳:“怎么了!”“嘶……温度不对啊。”“诶?”
所以她习惯性的,会把自己代入死者或是凶手,来考虑命案当时的具体情况。
细节、和心理,都要仔细考虑。
周瑾有自己的思量,没再追问,只是转身带她出去:“晚上吃点什么,现下府里是不能做了,让他们去外面买点来吃。”
谢意映最后看了一眼,脚尖一转跟在他身后,垂着眼默不作声,她心里还有疑惑。
王府出事,其实第一感觉就是冲着四皇子或是自己来的,然而下毒这种手段……意外情况太多,过程很难控制,就比如眼下这种,厨娘尝了尝,于是先中毒死亡,不但实现不了原有的目的,还会打草惊蛇。
四皇子境况再差也是皇室身份,她知道这整座王府里,至少明面上,没有太多人,但是纵使如此,也不可能叫人轻易地就做出了投毒的事情,若是谋害之人有那样了不起的能耐,便不应该只有这么下下策的智商。
所以他不是为了毒杀周瑾或是自己。
但是如果只是私仇想要杀死那个厨娘的话,就不应该也不能够在王府内行事,这样说来还是冲着王府内的人来的。
那么……是为了什么?
周瑾见她不说话,以为她是见了这个场面吃不下饭,刚要开口,就听她利索的点了四菜一汤。
纵是周瑾也忍不住脚步一顿。
谢意映还没反应过来,差点一下子撞到人背上去,她有点呆看着人,不明白他为什么忽然停下:“诶?”
“……”
“呃,这个点儿,近的还开着的酒楼,不就福源。这不是它家的招牌菜吗?”说着还有点馋似的。“我还没吃过呢。”
周瑾声音低缓:“你就没感觉?”
“有啊,”谢意映坦坦荡荡,一幅“嗨,这有什么啊”的神情,“有人死了我很难过,看见尸体了我还很害怕。晚上我会做噩梦的。”言之灼灼,目光诚恳。
她没说谎。
以前写推理的时候,她晚上就会做噩梦,梦见死去的人活过来,沉默地望着自己。
她总觉得那些人好像有什么话要说,但她很怕,她只敢在离人几步远的地方站着,一声不吭,直至胸腔中的惊恐压迫地她醒过来。
今天见到尸体她怕吗?她当然是怕的。
只是每个人害怕的表现方式不同,不是每一个人都要叫出来的。
周瑾当时没信,当晚就见识到了她的害怕。
他之前与谢意映约好仍旧同睡一屋,防止让他人探测到他们分居状况。反正他对谢意映没什么兴趣,才丁点儿大的孩子,好看是好看,可是还没发育好呢,没胸没屁股,要是对她也能下手,也太饥不择食了些。
他睡觉向来不沉,丑时暗卫回报。他随手拽了衣服披在身上,推开门去见院中明月朗朗。低声讨论了消息,回屋时听到谢意映的叫声。
很低很急促的一声。
屋门未关,他一脚踏进去,月色从门外照入,他看清谢意映苍白的脸和额头的汗。
神情不似作伪。
她坐在床上缓了一阵儿,然后勉强对他笑了笑:“我想喝水。”
“我给你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