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差不多,看上去清爽大方。
夏小冬弄好了,于是两人换位,到夏小冬帮秦四姑娘梳头。
梳头这个活儿,夏小冬还真是不怎么会干,想了想,索性将秦四姑娘侧面的头发辫成细发辫,然后与中间的头发汇齐,头顶只做个简单的平髻,剩下的统统垂在脑后就好了。
秦四姑娘看着夏小冬给她一缕缕编织边上的头发,对效果十分期待,口中继续猜测道:“咦?刚才说哪儿了?噢,对了,她先送你个平安符,这东西一般人都不会扔掉的。然后,趁着昨晚初到没收拾好东西,拉上廖宜兰过来,想搜捡你的东西。”
“嗯——”秦四姑娘对自己的想象力相当满意:“若是小冬姐姐你略弱上一弱,她搜捡东西的时候,便会‘啪!’,狸猫换太子,将那荷包里的平安符换掉,换成祈运符,那小冬姐姐可就怎么也解释不清啦。”
“呵呵。”夏小冬也对秦四姑娘的想象力表示呵呵。
“谁知她为人不修,得罪的人太多了,好死不死忽然跳出个蒋姑娘来,结果她这戏就唱不下去了。”秦四姑娘拍手道:“小冬姐姐,你说会不会就是这样?”
“说不定吧。”夏小冬敷衍了一句。其实秦四姑娘的臆想之中,存在一个很明显的重大漏洞——如果方三姑娘知道荷包里的是平安符,那就不会交给廖宜兰去确认,之后也不会如此惊讶了。
“反正她就是个烂泥巴!搅事精!”秦四姑娘听出了夏小东的敷衍,怏怏道。
夏小冬听到‘烂泥巴’三字,却不觉眯了眯眼睛。
所谓泥巴糊在裤子里,不是那啥也像那啥。
方三姑娘做出来的这个局,实在谈不上高明。虽说她送荷包是出发不久还在船上的事情,看上去还挺有心机,挺有布局谋篇之感的,但总的来说,这却是个两败俱伤的局。
即便里头的符箓并没有被换成平安符,还是用来栽赃的祈运符,那又能如何?
区区一枚符箓,能定个什么罪?
更何况,夏小冬说这东西是方三姑娘送的,方三姑娘说不是她送的,也就是各执一词。
就夏小冬所知,一般来说,各执一词说不清楚的事情,从来都是不问青红皂白,各打五十大板——反正就是你俩的事,那就两个都滚蛋吧。
夏小冬不介意滚蛋,很不介意。但很介意滚蛋的方式。被按个贼名,不行。
细想方三姑娘所为,其实更像是为了闹而闹,只要闹起来了,自然会对夏小冬的名声有所影响——不让搜,显得心虚;让搜,分分钟就真的搜出祈运符来了;没搜出祈运符,也还可以硬赖。
这人是属疯狗的么?还是大齐有什么特别之处,以至于刚到四夷馆,就亟不可待地发动了?夏小冬想着方三姑娘一向来的举止,还真是不怎么明白。
从之前方三姑娘怂恿蒋姑娘出头的情形来看,这位属于幕后狗头军师型啊,怎么摇身一变,成了身先士卒型呐?!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