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庆也被维那吩咐的话语给弄糊涂了,赏金任务从来都不是那么简单的。
更何况为啥偏偏让他外出三个月的时间,这其中肯定有天大的问题。
“实话告诉你吧”。玉机杼也不再打哑谜了,一五一十地将事情的经过全部给捅露出来,“还得从那个贱婢身上说起……”。
当然维那师姐口中所说的贱婢指的就是华明香,原来他这位大师姐今天上交蓄灵稻不是交给维那。而是越过玉机杼直接交给麻上勿真人,麻上勿是为金丹期大修士,也是灵植堂的首座。
灵植堂的日常工作流程是这样的,基础弟子种植蓄灵稻上交给维那,维那在上交给麻上勿首座。然后麻上勿便会发放稻种。
当然维那作为灵植堂的管事,他们不种植蓄灵稻。所以在那些灵值弟子上交稻粒之后,维那肯定会从中抽取油水的。
一般来说一亩灵田需要上交三万五千粒蓄灵稻,而维那会从中抽取二千,最后上交给首座的应是三万三千之数。
坏就坏在维那抽油水的数量上,竟然比亲手种植灵田的弟子拿的提成还要多。
华明香是一位能够吃亏不说的主么,她是一位天不怕地不怕的火药桶。
一般弟子面对这种抽油水,只能把苦水闷在肚子里,自个儿去哭吧。
可华明香的名头太大了,不仅是作为天魁弟子。更是身具足桃花少阳绝脉,根骨和资质是没得讲的,一等的一的精英。
所以金丹期长老们为了她也是争了头破血流,差点就火拼上了。这时候幸亏掌教出来阻扰,不然云顶天宫一场内乱就要发生。
令所有长老意外的是掌教竟然将华明香分配到灵植堂,灵植堂的工作纯属蛮力不讨好、油水还低,一般弟子和长老都不愿意去灵植堂任职。
不过掌教大人发话了,这些长老们只好把苦水憋进心里,捏着鼻子认了。
这个时候唯一开心的恐怕就是这位麻上勿,原因不外乎其他因为他就是灵植堂的首座。
作为灵植堂的首座平时也是姥姥不亲、舅舅不爱的。在宗门内的话语权可谓是没有,所以其他长老在争夺华明香这个弟子时,他很识趣地没有去参合。
可是最后的结果实在是有点出人意料之外,惊喜就是这么莫名其妙。他感动地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一般而言分配到灵植堂的弟子都是一些根骨最次的,所以麻上勿当上了灵植堂的首座也根本没有收下亲传弟子的打算。
不过这个华明香来了就不一样,天魁弟子加上足桃花少阳绝脉,恐怕连元婴期的太上长老也会心动吧。
麻上勿二话没说,不仅将华明香收为亲传弟子,对她的照顾更是格外的好。要钱有钱、要人有人。
这可助长了华明香目中无人,凭什么我辛辛苦苦种植的蓄灵稻最后要流入维那的手中,凭自己是首座的亲传弟子直接把稻粒上交给首座不就行了。
她这一简简单单的举动可就在灵植堂炸了锅,打破了灵植堂一直以来的规矩。
这样做的后果就是以后可能有不少的灵值弟子将手中的蓄灵稻直接上交给首座或者是华明香,而非是自己的顶头维那。
没有中间油水的提成,这让那些维那去喝西北风么?俗话说的话,夺人钱财如杀人父母。
华明香现在算的是是灵植堂二十位维那的眼中钉、肉中刺,不对付都不行了。
但是华明香不是一般的人,她可是天魁弟子又拥有足桃花少阳绝脉,宗门对她的诸多照顾那是不遗余力。
更何况她还是首座大人的亲传弟子,唯一的亲传弟子,就凭这身份,那些不怀好意的维那根本没敢硬来。
不过他们也没想来硬的,只要杀杀华明香的威风就行了,把场子找回来,重塑灵植堂的规矩。
当然这个任务是落到玉机杼身上,谁让华明香是出自她的手下。
杨庆将这恩恩怨怨从头听到脚算是明白了大半,感情是想让自己拖华明香的后退。
灵植堂的弟子每三个月是有定制任务的,那就是上交蓄灵稻。如果自己出去了三个月,那么华明香缺少‘行云布雨’的配合,根本完成不了任务。
“师姐,那我岂不是也完成不了”,杨庆忽然想到了这茬,这真是仙人打架、凡人遭殃。
“放心,我当然不会让你吃亏的”,玉机杼莞尔一笑,从怀里掏出一口布袋,里面赫然是金灿灿的蓄灵稻,看着这堆积如山的稻子恐怕不下有五万粒。
杨庆没话讲了,虽然很心动眼前的蓄灵稻,但是华明香毕竟是她的队友,就这么抛弃她未免有点令人不齿。
“怎么了,不会是嫌少吧”,玉机杼脸色一变,冷冷一笑。没想到这位小师弟还有得陇望蜀的胃口,这贪心不是一般的大。
”不是“,杨庆摆了摆手,艰难开口道,”华明香师姐毕竟跟我往日无仇、近日无怨,这么算计她师弟实在是做不出来。“
”哼,好一个‘往日无怨、今日无仇’“,玉机杼哈哈大笑,笑完之后便从桌子上收起布袋,临走之前意味深长地说道,”你会来找我的,我保证!“
”什么意思“,杨庆不解,不过这位维那并没有回答很干脆地驾着飞箍遥遥离开这里。
不得不说维那最后留下的玄机实在是太过诡异,直到好几天杨庆都没领悟她话里的意思。
倒是华明香非常给力,她从麻上勿那里领来一万六千粒稻种,这岂不是意味着杨庆在接下来的三个月时间内需要负责四亩灵田。
当然责任越大,收获却是丰硕。四亩灵田在三个月后大概能分得六七千蓄灵稻,也就是六七百块下品灵石。
说干就干,杨庆和华明香又继续热火朝天地播撒、灌溉、除虫等一系列的培育工作,而四亩灵田的蓄灵稻这才让他有点压力。
而播种下的稻种才生长到成熟、从成熟到收割,时间过得也是飞快的,三个月时间一眨而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