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月,真不愧是为师的好徒儿。”巫摘星满意地眯着眼,“为了表示你的诚意,先把《阴阳符经》背给我听吧!”
“什么?你连《阴阳符经》也要窃取?”栾月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阴阳符经》对于的重要性,只有自己知道,看来巫摘星是早有预谋的,“你明明要封神诀的!”
巫摘星脸色一板,倏然变色,喝道:“你没有资格跟老夫谈条件,快背!”
栾月看着遭受蛊毒折磨着的田远,痛苦地了头,张了张嘴唇,缓缓发出一个声音:“好、好吧!我、我答应你!但你可信守承诺,否则,我做鬼也不放过你!”
“观天之道,执天之行,尽矣。故天有五贼,见之则昌。五贼在心,施行于天。……天发杀机,移星易宿;地发杀机,龙蛇起陆;人发杀机,天地反覆。天人合发,万变定基!……”
巫摘星侧耳倾听,嘴里喃喃跟着背诵。
“今日清理门户!巫摘星,还不速速受死!”一个郎朗男音遥遥传来。
栾月听到声音,立刻停住口,侧目望去,只见一彪黑衣人马席卷残云般地冲过残余的晋兵,嗒嗒嗒嗒地狂奔过来。
为首之人头缠青练,双目冷峻,浑身透出一股杀气,正是巫毒教的巫掌教莫人雄!
“莫人雄!”栾月喜出望外,如今田远受困于蛊毒发作,也许莫人雄会有办法解救他。
原来,莫人雄夜观星相,见北方黑气弥漫,知道巫摘星意图悖天逆行。遂率领手下几个堂的好手跋山涉水,来到平丘。这一日,见夕阳西沉,本想找地休息,却远远地听到这里天地昏黄、杀声震天,他是巫术大拿,自然识得群魔作乱,急忙挥鞭赶来。
转眼之间,莫人雄来到跟前,见田远痛不欲生,瞪了一眼栾月,嘴里骂道:“妖女!又是你帮巫摘星作孽!哼,亏得田兄弟处处为你开脱。今日我莫人雄替天行道,将你碎尸万段!”
栾月急忙分辨道:“莫人雄!你误会我了,这是巫摘星搞鬼,我们的共同敌人是他!”
“哈哈、哈哈!莫掌教别来无恙呀,不知教主之位可有人选?”巫摘星见到莫人雄到来,心中咯噔一下,隐隐觉得事态越来越麻烦,可脸上依然笑眯眯,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中!
“哼!亏你好意思问教主的事,昔日慕风云被你杀害,你、你这叛逆!今日用我巫术毒害田兄弟,我、我巫毒教怎么出了你这个败类!”莫人雄怒视着巫摘星,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想起慕风云死前的惨状,他咬牙切齿地道。随手从背后抽出一只泛黄的竹筒,那竹筒周边被磨的十分光滑,显然是年代久远之物。
莫人雄用指头轻轻地弹了起来!他每敲一下,嘴唇一张一合,念着咒语。
通、通、通!竹筒发出一阵阵空洞的响声。
巫摘星一见,眼里露出贪婪之色,继而却愤怒地喝道:“莫人雄,你想用巫毒教的圣器来坏老夫好事,哼,既然如此,那咱就比试比试,看谁要横尸于此!”
巫摘星双手一挥,身后众弟子各执兵刃嗷嗷喊着朝莫人雄一伙冲来。
莫人雄胯.下黑马极为雄峻,见敌方杀到,恢恢长嘶,猛抬前腿,砰地一下踢飞一个。手下诸人跟着迎了上去,乒乒乓乓,两伙人瞬时战在一起。他们师出同门,彼此之间知根知底,一交手,毫不试探,直接使出杀招。
莫人雄一蹬马鞍,身子腾空而起,跳到马背之上,敲打竹筒的频率更加急促,空、空、空,似鼓,又似暴风雨来临前的征兆。
巫摘星毫不示弱,手中金铃左右横摇,叮铃铃,铃声震荡,直冲在场人的耳膜。
竹筒音与金铃声交织成一片,竟然掩盖住沙场上的喊杀声!
栾月矗立在一旁,只觉耳中如有沙石滚动,震的脑仁疼,她不由自主地捂住耳朵,心得想个办法帮莫人雄。想到这里,她手捏招魂指,嘴中念叨着:“天杀地陷,群鬼叠出,手令若指,以消汝怨!”
朝巫摘星一指。
空气中传来一阵阵呜咽之声,一丝丝黑云逐渐凝聚在一起,将红彤彤地夕阳遮住。黑云越压越低,倏地化成一股长练从半空中垂下,猛地缠住了巫摘星的双手。
当啷啷,金铃掉在地上,肃杀之音顿时减轻了许多。巫摘星大惊失色,他一咬舌尖,噗地一声,朝着紧紧缠绕自己的黑练,喷出一口紫血!
黑练如触到火焰一般,嗖地一下缩了回去。
“啊!”栾月一声惨叫,摔倒在地。
看书辋首发本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