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他们坐后面那一辆銮车。”
陶子恬诧异,“这銮车两人并坐还算宽松,可是你同门足足七八人……”
郁景容解释:“这当然不是寻常座驾,无论多少人入内,都是宽松的。”
陶子恬惊叹一番。
銮车走动,陶子恬又见侍女在外跟随,顿时于心不忍,“这些个本是娇滴滴的姑娘家,你让人在外头跟着銮车,可是太不知怜香惜玉了?”
郁景容侧目看他,陶子恬聪明地熄了那些多余的心思,只因为郁景容目光幽暗,带着一丝风雨欲来的压抑和危险。
郁景容将陶子恬抓到腿上,“你若是有那闲情逸致,不如多关注着我一些。那些女修都是冥通宫里平日伺候的外门弟子,你倒是怜香惜玉,却不知道她们可是争破了头想要随侍在侧。这些外门弟子多是资质普通,都图着在太上长老的弟子面前多露些脸,好为日后修行之路带一些便利。”
陶子恬咋舌道:“我观她们根骨年纪不大,修为却也不错了。”
郁景容低笑了一声,只道:“这里是承天仙宗。”
只一句话,却也说明了原委。
承天仙宗是灵源洲第一宗门,不知道多少弟子趋之若鹜,希望能拜入仙宗门下,自然仙宗里人才济济,在普通宗门里算是不错的弟子,在承天仙宗可是矮了一大截不止。
陶子恬点头,“好罢。”
郁景容道:“有秦眉这般机缘的实在罕见。临行前我已经赠她得用的法宝,待日后回到宗门,想來就能成金丹期了。”
郁景容此行可谓声势浩荡,那灵禽重明鸟乃是先天灵兽,飞行间彩光流溢,鸣声悦耳,清人心神,十分惹人注目。
路上不知道有多少承天仙宗的弟子止步关注,猜测是哪位大能出行,随之见着銮车上的徽纹,皆恍然大悟。
原来是二重天冥通宫的车驾,无怪有如此阵势,却不知他们自己修练到几时才能如此风光,各个又是艳羡又是唏嘘。
到承天仙宗跨界之处,此处本就有跨越各灵洲的阵法支撑,只是限制苛刻,然而郁景容持有大光宝树树枝,若是树枝撑不起跨越道路,还有陶子恬能差使大光宝树,故而郁景容并不担心道路不通。
大光宝树树叶开起空间裂缝在阵法加持下,刚好能容先天灵兽与两辆銮车先后通过,越界后只见四处漆黑一片,不到一息之间,进入前方光亮之处,就已经是都盖洲上空了。
陶子恬激动地抓着郁景容,“快去栖霞派!”
郁景容安抚地拍了拍他的手,下了吩咐。
陶子恬早些时候就传讯给师门,到达栖霞派时,隋顺东与红瑶在山门处已经等候多时。
“师兄!师姐!”陶子恬欢欣鼓舞,利落地跳下銮车,碍于还有郁景容那些同门在,故而谨守着礼数,实则二十多年不见,心里对师门牵挂颇深,是恨不得能飞到两位同门身边的。
陶子恬心绪如此,隋顺东与红瑶相比也是不遑多让,对于这二人来说是一百多年没有这位师弟的音讯,在灵动界历练时有修士陨落,今日能有幸与师弟重逢,亦是喜不自胜。
隋顺东不如陶子恬顾忌得多,大步上前,将师弟狠狠搂在怀里。良久后才觉自己失态,向郁景容及数位承天仙宗弟子抱拳告罪。
“师兄无须多礼。”郁景容说着,不着痕迹将陶子恬扯回身边。
隋顺东看在眼里,心里觉得好笑。
郁景容已经称呼隋顺东,身后几位承天仙宗弟子互相看了一眼,该称师兄的称师兄,该叫师叔的叫师叔,皆是颇有礼数。
郁景容引介道:“这几位是我同门。”
隋顺东、红瑶回礼之后,一行人去了正殿。
“师尊,徒儿回来了!”陶子恬第一个跨入门,便见一道笔直的身影背对门站立,对方闻言回过头。
陶子恬惊疑不定地看着这年轻俊美的青年,一时不知道该如何问候,询问地看向隋顺东。
隋顺东轻轻拍了拍小师弟的脑门,“还不向师尊行礼?”
陶子恬压下吃惊的神色,早年郁景容也向他透露过口风,说师尊改头换面,只是当时他想着师尊必有难言之隐,故而没有出口打探,如今看来郁景容所言不虚。他连忙向师尊行礼,又暗中打量两眼,暗叹师尊年轻俊美,却不知道是何缘故要伪装成中年男子的容貌。
华川慎慢吞吞坐下,隋顺东与红瑶见状,连忙上前,一左一右扶着华川慎。
陶子恬立刻上前,跪倒在华川慎膝下,“师尊,徒儿不孝,叫师尊担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