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沈逸安修长的手拿过那份资料,看到患者一栏的“苏美琳”三个字时,神色一凝,连身体也坐直了,旁边写着“被动攻击型人格障碍”,在这病症前被人用笔写下“隐藏”“特定”两个词,然后是用红笔圈住了“攻击”两个字,显然连这医生都没有办法完全定义苏美琳着状态属于什么。苏美琳做过的一系列测试,都能够表明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并且毫无愧疚。而她做过的一系列事也被记录在案,因为知道宋雅娴是她同父异母的妹妹,于是在初中看到宋雅娴后,就故意告诉她父亲,逼着宋雅娴转学,然后在高中的时候抢宋雅娴男朋友,并故意针对宋雅娴的所有朋友......
沈逸安看到后面有些理解“特定”“隐藏”的意思了,并且很显然这医生把苏美琳当做新型病例在研究着,后面还写着这医生对苏美琳的评价:她让人最诧异的不是她报复别人的手段,而是她在受过创伤后的表现,她可以做到前一秒才受伤,后一秒就微笑,让人怀疑她受过的伤害都不存在,只是如果这么在意,怎么没有半点显露,如果不在意为何时刻都会攻击对方?
沈逸安继续看下去,看到这医生写下的另一段话:她很有意思,明明知道我在研究她,还是会很自然的和我聊天。我有一种很奇怪的感受,当我试探或者挖掘她身上的一些信息时,她的眼神是一种了然于心,仿佛知道我在做什么,但她不拆穿,好像他才是那个医生,我是那个被她看透了的患者。我觉得,她在嘲笑讥讽想研究她的我,这种想法很荒谬,但我就是这样觉得的。
沈逸安把这些资料顺手就放在桌子上,他对上纪凯音的担忧的神色,“这些所谓的医生看谁都像有病,弄些莫菱两可病例,写些事实而非的话,这些能有什么用,又能说明什么?一个人恨一个人,本能的就会希望别人过得不好,这很正常,就像一个人扇了别人一耳光,别人会本能的回一个耳光一样。”
沈逸安的这态度让纪凯音彻底的变了脸色,“逸安,妈妈并不是想和你讨论苏美琳正常与否,而是她原本就有这种报复人的前科。你曾怎么对她的,她心里真没有半分想法吗?如果你们就此不相往来,她是怎样的人我不会过问,你过你的生活,她过她的日子。然而你在她和季传歌都准备订婚了还如破坏,她会心甘情愿跟着你吗?她不会,甚至她会计划着如何让你过不好......”
沈逸安不以为意,“她能翻出什么浪?”
“我就不明白了,你都应该成全她和季传歌了,为什么又突然......”
“妈,别问了。”
“什么?”
沈逸安定定的看着自己的母亲,“你想得太严重了,她危不危险想不想伤害我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不会给她伤害我的资格。”
“既然如此,你为何和她纠缠不休?”纪凯音正是因为了解自己的儿子,他从来都不是一个会吃回头草的人,即使遗憾和做错了,他还是固执的不回头,对于苏美琳,他做了太多不符合他性格的事。他一向不喜欢与女人为难,却会算计苏美琳,而且明明已经放下了和苏美琳之间的事,又反悔了。
“沈先生沈夫人,恭喜你们,荣升为爷爷奶奶了。”他看着自己父母担心的样子反倒是笑出了声。
纪凯音显然是愣住了,她看看自己的丈夫,发现他比自己还要惊讶,他们的确是想抱孙子,只是儿子完全没有结婚的意思,女儿年龄又还小,于是完全没有往这个方向去想。她现在是又紧张又惊喜,都忘记了应该如何反应。
沈英豪在震惊以后更加理智,儿子说出这样的话,可不是为了让他们夫妻开心,而是用这话来堵他们的口。一是反驳他们的苏美琳报复之说,苏美琳如果想报复,一早就可以利用这个孩子;二则是告诉他们不必担忧,他是因为这个孩子才和苏美琳纠缠上,他们完全不用想得太过复杂。
沈逸安见自己父母接受了这个消息,“我要这个孩子,他会是沈家的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