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断传出沙沙的声响,这声音让她笑了起来,“苏美琳可真美,难怪你会对她念念不忘。”她抬起头,转过身,眯着眼睛看他,“千万别否认。”
有什么东西堵在了他喉咙,“你想听我说什么?”
薛婷耸耸肩,“不想听什么,只想听真话。”
季传歌叹一口气,“你不会明白,就算我和她不能在一起,但我并不希望她和沈逸安在一起,那个男人给了她太多伤害。”
“可是,只有爱着的人,才能给与自己伤害啊!”
“我懂你的意思,但她和别人不一样,别人可能会因为各种原因选择原谅,可是她不会。她是那种在这个地方摔了一下,绝对不允许在同一个地方摔两次的人,她会时刻记住她摔下的感受,包括感情。我虽然不知道她想做什么,但我怕她会做出偏激的事。”
“季传歌,你觉得你了解苏美琳吗?”
“什么?”
薛婷笑了起来,“假如说,你的了解只是你以为的了解,这聚会可以算是自以为是,人是每天不断变换的,她真的就是你以为的那个样子?这种自以为是,很令人反感。又假如,你是真的了解苏美琳,你了解她的一切,不管好的坏的,那她在你面前算什么?心事就像是没有穿衣服的身体,没有人会喜欢这种感受。女人要的是理解,不是了解。所以不管你是真了解她,还是半了解,你和她都不可能。”
季传歌嘴唇颤了颤,是这样的吗?一开始就已经出局?虽然他不愿意承认,但自从高中时期的分离,他就有一种感受,就好像他只能远远的看着那个女人,连他自己都糊涂了,是不是因为他远远看着的时间太长,所以变成了某种习惯?
他不知道,只觉得体内有一股儿悲凉。
“我是不是说错了什么?”薛婷收敛了笑,有些忐忑的看着他,“对不起,我冒犯了。”
季传歌摇摇头,“不,你没有说错。”
薛婷还想说什么,只是他兴致不高,于是她只能够陪同。
季传歌看着身边屹立的树,它们高大笔直,好像永远都不会有烦恼,“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有一次看到她哭泣,于是她无论做什么,我都觉得可以理解,哪怕是她做得在过分,我都觉得情有可原,她才是那个让人心疼的人。就好像那一幕一直停留在脑海,怎么都丢不下,然后成为了某种执念。
“那你是因为这种执念所以才愿意为她不顾一切,还是真的因为所谓的爱情?”
季传歌这下笑了起来,“为什么要考虑那么多?只要那是自己想做的,看到对方开心自己也能开心,这一切就成为了有意义的事。至于因为什么而去爱,原本就不需要花费时间思考,因为只要知道,那就是自己所想就够了。”
薛婷看着他,这就是爱情吗?愿意为一个人奋不顾身,愿意为一个人无怨无悔,不计较付出,不计较别人的闲言碎语。
她眼眸里多了深沉的东西。
“啊......”她突然尖叫一声。
“怎么了?”
“没,没什么。”
季传歌一看她,就知道她脚崴了,摇摇头,就不懂女生为什么就喜欢穿高跟的鞋子,不但对脚不好,也容易崴脚,同时也不好走路。季传歌看她表情可怜兮兮的,好像疼得不行,一时间心软,蹲着身体,“我背你回去。”
“这,我能走。”
“上来。”他难得用了严肃的口吻。
薛婷爬上他的背,她把脸贴到他的背上,听到的却是她自己的心跳声,一下一下,好像很激动的样子,爱情是什么样子,她第一次很想知道。
她没有告诉过任何人,她是个不婚主义者,或许说并不严格,她只是从不对爱情有幻想。身边的爱情似乎都让她看清楚了所谓的爱情本质,喜新厌旧,移情别恋,各种找刺激,然后用虚伪的借口掩饰恶心的行为。哪怕是她父亲,也没有多干净,而她也记得小时候父亲挂在耳边的要儿子。家庭情况,还是因为她姐姐改变,因为姐姐够争气,也答应生的第一个孩子姓薛,家里这才安定了。
她不相信爱情,也不相信婚姻,知道季传歌后,也只是这个人很傻。可是此时此刻,她突然很想去品尝爱情那壶酒,它究竟是怎么做到让人心甘情愿不求回报,让无数人为它神魂颠倒。
她听到自己的心跳,一下一下,它是如此的剧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