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道:“乡巴佬不知天高地厚,只会使用蛮力,活该你不成气候。”
耳听对方又是“傻大个”又是“乡巴佬”的奚落个不住,洪陶巴不由得心火浮躁,出招更加失了法度,攻守之间破绽隐现。
侯魁正中下怀,继续嘲讽道:“蠢牛木马之辈,只会这些不入流的把式吗?”
“如果真是这样,你也不必在江湖上混了,赶紧找个码头扛大个儿去,至少能挣个仨瓜俩枣,不至于把自己饿死,哈……”
洪陶巴明知侯魁使的是激将法,无奈他自己年少气盛,终究压不下心头怒火。
看出洪陶巴越打越心浮气躁,余冰如缓缓摇头道:“这位少侠内力不俗,招式也有独到之处,但出招似是而非,往往有形无神,关键之处总差一丝灵性,再加上被侯魁言语讥刺,只怕是输多赢少了。”
白衣少女随声附和道:“不错,爷爷跟我说过,比武过招最忌心绪不宁,否则难免为敌所趁。其实这位少侠仍旧攻势占优,只要能稳住心神,瘦皮猴根本奈何不了他,这样稳立不败,最多五五分平。”
岳佳蕾对洪陶巴的脾气了如指掌,也十分赞同余冰如和白衣少女的论断,此时忽听韩惠欣清脆的声音传来道:“洪兄弟切勿动气,对手并无胜你之能,所以才要言语相逼,你万万不可中了他的诡计。”
这声音似有抚慰人心的奇妙作用,洪陶巴勉力镇定心神,刻意放缓攻势,以家传的二郎神拳融合顾亭洲所授的太乙散手,再加上蜀中唐门的蹑云步法,不同招式缓急相济,不再是先前穷追猛打的路数。
侯魁本来已经蓄势待发,打算趁着洪陶巴出招露出破绽,一举将他击败。
孰料洪陶巴及时求变,立刻让侯魁无所适从,原有的节奏逐渐被打乱,引以为傲的醉仙登云步也潇洒不再,反而显得有些笨拙。
岳佳蕾见状舒了一口气,眉飞色舞的道:“这才像话嘛,刚刚看那矮子嚣张跋扈,真是气死小爷了。”
余冰如不禁莞尔道:“你气死倒无所谓,可那位少侠绝对不能动气,所幸他调整心态还算及时。”
白衣少女则盯着韩惠欣,不无艳羡的道:“那位姐姐真美呀,而且气质也很出色,瘦皮猴居然敢调戏她,简直是罪无可赦。”
岳佳蕾心忖这便是“惺惺相惜”了,转念间贴近白衣少女,信誓旦旦的道:“不管那位姐姐有多美,反正小爷觉得你最美,正所谓有缘千里来相会,你不用再隐瞒姓名了吧?”
白衣少女赏了岳佳蕾一记白眼,居高临下的道:“小毛头省省吧,咱们交情没到,劝你别太逾矩。”
岳佳蕾碰了个大钉子,正自尴尬莫名之际,却听余冰如呵呵笑道:“堂堂平凉治剑馆的大小姐邢稚莺,何必跟小毛头一般见识,你们的确是‘有缘千里来相会’,人家已经自报家门,你也别隐瞒了。”
白衣少女——邢稚莺阻止不及,顿足娇哼道:“余姐姐坏透了,报复心这么重,我看你跟这小毛头才是一见投缘,否则干嘛要向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