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讳上声下涛,江湖人称‘六合阴阳剑’。”
傅连城话音方落,他身边的绿衣少女傅凝碧展颜一笑,敛衽为礼道:“哥哥性情豪爽,平日最爱结交天下俊杰,唐突之处还请姑娘勿怪,敢问姑娘和这位小兄弟名讳为何?”
傅凝碧身材纤细,看起来十六七岁模样,容貌与傅连城肖似,称得上一等人才,别见娇娆妩媚。
虽然觉得傅连城的目光有些放肆,但邢稚莺对傅凝碧还是心生好感,当下轻咳一声道:“承蒙贤兄妹抬爱,小女子邢稚莺,出自平凉治剑馆,这位是敝处记名弟子岳雷,此次随我一同参加比武较技。”
傅连城眼前一亮,拊掌笑道:“原来是‘铁翼神隼’邢老前辈的孙女,在下久闻姑娘美名,只是一直无缘得见,今日在此相逢,真是三生有幸。”
邢稚莺露出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岳佳蕾则哼声道:“我说这位傅公子,多少收敛一点行不行?连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不怕别人笑话吗?”
傅连城登时一滞,似乎想要发作,还是傅凝碧抢过话头道:“岳兄弟玩笑了,哥哥自有分寸,岂会贻笑大方?”
这话明着是跟岳佳蕾说,实际是在敲打傅连城,傅连城只能压下不满,睨着岳佳蕾道:“小兄弟年纪尚幼,也来参加比武?这合乎规矩吗?”
岳佳蕾眉毛一挑道:“人不可貌相,小爷已经十五岁了。”
傅连城又是一滞,忍不住冷哼道:“十五岁?你当我是瞎子么?哼——区区一个记名弟子,也配跟邢姑娘比肩?”
邢稚莺闻言秀眉一蹙,傅凝碧也暗自扶额,倒是岳佳蕾不温不火,抱起臂膀悠悠的道:“傅公子的眼珠子都掉出来了,可不就是瞎了么?但你瞎没瞎无所谓,反正小爷有资格参加比武,不服便去跟裁判提嘛。”
傅连城脸色发黑,正待反唇相讥,傅凝碧连忙扯了扯他的袖子,小声劝慰道:“哥哥切莫糊涂,你跟岳兄弟争锋,只会得罪邢姑娘。”
傅连城翟然一醒,终是闷声道:“罢了,本公子大人不记小人过,不与这孩童一般见识。”
岳佳蕾暗暗好笑,邢稚莺则面色不豫,虚施一礼道:“今日有幸结识贤兄妹,俟后若有机缘,定当登门拜访。”
傅连城正中下怀,喜滋滋的道:“如此甚好,邢姑娘若肯登门,敝处一定以贵宾相待。”
眼看傅连城还不知好歹,邢稚莺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傅凝碧却是心中有数,无奈咳声道:“好了哥哥,咱们去跟嵩山派的朋友打个招呼吧,伍掌门和爹爹颇有交情,咱们不能失了礼数。”
傅连城显然还不想走,可终究拗不过傅凝碧,一步三回头的去了。
邢稚莺和岳佳蕾面面相觑,不约而同的摇了摇头,只听岳佳蕾叹口气道:“唉~都怪你小莺儿长得太漂亮,平白惹来这等狂蜂浪蝶,小爷身为你的护花使者,真是‘压力山大’呀,回头可得加工钱。”
邢稚莺刚想“据理力争”,却见又有几名青年才俊不约而同的走近过来,一时之间啼笑皆非,真想学余冰如的样,找一顶斗笠来戴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