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广,我们兄妹二人都感激不尽,日后互通有无,只盼亲密无间。”
邢稚莺颔首称是,两女一边观望场中战局,一边咭咭咯咯俏语如珠,当真亲如同胞姐妹一般。
岳佳蕾和傅连城反倒被晾在一边,互相大眼瞪小眼,全无虚与委蛇之意,只有隔空斗气,恨不得打上一场。
少时剩余两场比试落幕,雁荡派和伏牛派笑到了最后,男女各自“六强”全部产生。
三位裁判略作商议,还是天部大师宏声道:“请各位同仁略作休整,申时一刻重开比斗,稍后我等公布抽签结果。”
众人依言散开,有的门派全员淘汰,自觉面上无光,索性悄然遁去,而更多的人还关注后续结果,三五成群聚在一处,对先前的比试评头论足,至于那些晋级下一轮的门派,大多在抓紧时间养精蓄锐。
邢稚莺和岳佳蕾跟着傅氏兄妹来到崖边,一面欣赏云台峰周遭美景,一边分享各自带的干粮酒水。
岳佳蕾为了讨好邢稚莺,亲自做了美味糕点,傅氏兄妹吃得赞不绝口,饱飨之余差点连舌头都吞下去。
正在四人乘兴谈说之际,一名灰衣男子迈步走近过来,此人二十三四岁年纪,脸色显得十分苍白,五官分开来看并无不妥,凑在一起却透出一股寒酸气,只见他啪的一声打开手中折扇,盯着邢稚莺道:
“邢姑娘请了,在下裘胥白,觍任河东木兰寨总护法。方才你击败单于姑娘,一身武艺的确了得,尤其最后一剑宅心仁厚,不曾刺伤单于姑娘,在下心中着实感激不尽,因此代表单于姑娘特来致谢。”
说罢裘胥白郑重欠身施礼,邢稚莺不意对方如此客气,自己倒有些不好意思,赶紧起身还礼道:“裘先生言重了,先前取胜纯属侥幸,何况比武切磋点到为止,适时收手分所当为,小女子岂敢居功?”
裘胥白微微一笑,举步继续走近,此时傅凝碧挺身上前,面现警惕的道:“裘先生号称‘鬼蛛’,用毒之术不在‘毒蝎’之下,为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咱们还是少接触微妙,不知裘先生意下如何?”
邢稚莺听到这话,心里顿时打了个突,裘胥白则面色如常,含笑点头道:“咸阳六合堡的大小姐,果然思虑周祥,但傅姑娘真是多虑了,在下保证绝无恶意,否则如果真要下毒,怎会堂而皇之前来?”
傅凝碧疑心未去,依旧冷着脸道:“裘先生若是诚心致谢,不妨等比武结束再来,到时候我们一定摆酒相待。”
裘胥白微微一顿,看向邢稚莺道:“邢姑娘自己的意思呢,莫非真要拒人于千里之外?”
邢稚莺略一迟疑,随后和声道:“裘先生的谢意已然送达,小女子着实愧不敢当,稍后比武结束,再向贵处回礼。”
裘胥白叹了口气,摇头一笑道:“也罢——瓜田李下,尤须慎之,是在下冒昧了。”
邢稚莺暗生局促,讷讷的道:“裘先生千万见谅,我们绝非怀疑你的诚意。”
裘胥白不再多说,十步之外拱手致意,跟着转身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