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狱警将一件有着斑马条纹的衣服丢到祁毓麟的身上说道,看到祁毓麟抓着那粗糙的衣料十分嫌弃的样子还忍不住不屑地发出一声嗤笑。
祁毓麟紧紧抓着那件衣服,指节已经泛白了,但是他知道他只能认命。
他换上那件属于他的囚服,粗糙的质感让他不禁感觉的自己的皮肤阵阵发痒,他控制不住挠了又挠,将手臂还有身上抓出一道道血痕。
祁毓麟在狱警的带领下来到监狱的工厂,里面一个个犯人正在埋头苦干,狱警推了他一把,把他推到一个空闲的缝纫机前说道:“以后这里就是你工作岗位了,好好劳动改造还能争取早点儿出去,知道么?如果不会的话就询问一下其他狱友。”
祁毓麟又怎么会干这个?只是此时就算他不会也容不得他不干,他强自忍下自己那高傲得有些过分的自尊心,微微扯了扯旁边那个正在工作的犯人的手臂。
那个犯人被他一拉缝纫机的线立时偏到了一边,他又要拆了重新来了,他有些不满地看向祁毓麟,语气有些不好地说道:“有什么事吗?”
祁毓麟强忍下怒气说道:“这个怎么用,教我一下吧!”
祁毓麟向来在公司习惯了发号施令,说这话的时候语气也不由得带上了些许命令。
这样一来那个人更加不满了,“呵呵,你以为自己是谁啊?我不管你在外面的时候是什么身份,到了这里就都只有一个身份就是犯人,而且你还是新来的犯人,既然你觉得自己这么牛气就自己琢磨去吧!老子我还要好好改造争取早日出去呢!”
说着,那个人又回头干自己手中的活去了,这种人都到了这里还认不清现实,他才不乐意奉陪呢!
祁毓麟的眼中划过一抹阴狠,他什么时候收到过这种待遇?只不过是一个下等人罢了,也敢这么驳他的面子?刚想要拽过那人的衣领给他一圈的时候,他却发现自己的手臂被人拽住了。
他回过头看到抓着他手那人的脸,瞳孔忍不住放大,眼眸中充满了震惊。
那人的脸从左边太阳穴的地方横着贯穿了鼻梁一直到右边脸的下巴处有一条长长的刀疤,看起来十分的狰狞可怖,他咧着嘴笑着,就好像是一个来自地狱的魔鬼。
那条刀疤对于祁毓麟来说再熟悉不过了,因为就是他让人拿刀砍了这个人脸,只是他那个时候有多么的张狂此时就有多么的害怕。
他忍不住吞了一口唾沫,强装镇定地说道:“你……你怎么在这里?”
那人“嘿嘿”一笑,眸中一片森冷:“有人让我来这里演一出好戏,我一听是你就兴奋地不行了,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你跪地求饶的模样了。”
听到那人的话,祁毓麟想到在法庭的时候凌骔远给他说过的话才反应过来这个人和他出现在同一个监狱并不是一个偶然,凌骔远还真是好样的,亏他还一直以为他是个小白兔,没想到他就是硬披着白兔皮的黑心大尾巴狼。
那人看他这时候还有心思想这想那的,二话不说,直接一记重拳打到祁毓麟的腹部唤回了他的注意力。随即他往旁边扫视了一眼,立即就有几个体格健壮的人放下手中的活摩拳擦掌地向着祁毓麟所在的地方围了过来。
祁毓麟还来不及反应就被其中一个人踹在了胸口,躺在地上起都起不来,紧接着脸一丝喘息的机会都没有就是一阵狂风骤雨般的暴打。
祁毓麟只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散架了,痛得已经不是他自己的了。
这时,一直在看好戏的刀疤男走过来一脚狠狠地踩在祁毓麟的手上,蹲下身来用力地碾压着。
“怎么样,这种任人鱼肉的滋味好受么?你不是最喜欢这样对待别人了么?自己体会一下应该也是非常不错的吧!”
祁毓麟已经被打得受不了了,此时他那高傲的自尊心已经完全被他抛到脑后了,他唯一的念想就是能够不要再挨打了,他哀求地看着刀疤男说道:“求求你,以前是我错了,你让我干什么都行,求你别再让他们打我了……我真的受不了了……”
刀疤男的唇边咧开一个恶意的笑容,站起身来,将自己的一只脚放在椅子上说道:“没想到你这种人也会求我呢!好啊,如果你从我的胯.下钻过去并且叫着我是小狗我就不让他们再打你了怎么样?”
祁毓麟面色僵了一下,然后灰败地点了点头,他忍着身上的剧痛缓缓跪在地上,手有些颤抖。
“快点儿啊!”刀疤男忍不住催促道。
祁毓麟咬了咬牙从闭上眼睛从刀疤男的裤子下面爬了过去,口中还小声地说着:“我是……小狗……”
他知道已经有什么从他心中消失了。
周围做工的犯人们看着眼前的这一幕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只是,就在祁毓麟以为刀疤男会放过自己的时候,刀疤男却忽然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摸出了一把刀子,抓过他的手使劲儿按在地上。
“你要干什么?你不是说了只要我那么做了就会放过我了么?”祁毓麟有些惊恐地说道。
“我只是说了不会让他们打你了,可是说过我不会收回一点儿利息啊!我脸上的刀疤你看见了吧?我总得从你身上拿回些什么才能以解我心头只恨啊!”
说着,刀疤男手起刀落,只听祁毓麟“啊——”地一声惨叫,他的一截小指就离开了他的身体,骨碌碌地滚到了一边。
正所谓十指连心,祁毓麟痛得直翻白眼,蜷缩在地上不住地哀嚎着。
刀疤男轻蔑地看了他一眼,向着大家挥了挥手说道:“好了,好戏都看完了,大家都快点儿回去做工吧!”
祁毓麟躺在地上,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沦落这么悲惨的地步,他有预感,刀疤男不会就这样放过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