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
她害羞地笑了笑。入宫已三年有余,这却是她第二次荣的恩宠,若是她能怀上龙嗣,便不枉这三年的孤寂。
烛光乍亮,她反射性的眯上了眼,却朦朦胧胧中看见一身影站在榻前。
“啊——”
她尖叫一声,此时的男人也早已从她身上爬起。她急忙抓起薄被遮住身体:“你谁啊?简直放肆!长安殿岂是你能随意闯入的!!”
旁边的男人不紧不慢的穿上了衣服,而后又躺倒了她旁边,将胳膊搭在她身后,又懒懒散散道:“呦,我当是谁呢。”
她这才开始仔细打量眼前的女子:浓眉朱唇鹅蛋脸,有这一双赤金色的大眼睛,毫无疑问是个大美人,但,她那尽显苍白的脸上却写满了惶恐。
听魔帝的语气似乎是认识这美人,还没等她问上一句,大美人便盯着她,冷冷道:“你,出去!”
女人的语气很是平淡,但她却感到一灵压袭来,直上心头,冲得她呻吟了一声。魔帝并无所动,似是不知她在面临着什么,她也是看出了魔帝的意思——她得走。
她正欲裹着被子离开,谁知魔帝一把将她摁了下去。
“这里是魔界,不是你那圣墟宫,少对我的人呼来喝去!”
他的人……呵呵。
“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创世神。”
创世神?!神祖?!她吓了一跳,早听闻她们魔帝曾与神祖相识,她以为他们二人一神一魔、一神祖一魔祖,当是八竿子打不着关系,没想到那坊间传言竟是真的!她当下后悔不已,方才应该离去的,面前这个女人,可是分分秒可以捏死她的存在啊。
“我,听闻,魔帝这三百年来,颇喜桃艳之色,广纳,后宫。”
“呵呵~”他邪魅地笑了笑,忽而阴沉着脸,“与你何干!”他坐了起来随便撩了撩衣服,扶到床边倒了些酒水,而后猛地灌了下去。
“你我三百年不见,今日重逢,你不关心关心我,到开始关注我的女人了?”
那个女人仍伫立着,她的脸上没有慌张之色,但却明显失了神。
“为什么……”她弱弱地问道。
“吾乃魔界之主,三妻四妾有何不可?”他仍是笑了笑,又灌了杯酒,“怎么,你以为我……还是以前的玄羿吗,还是以前那个任你摆布的魔族少年吗?
“灵乩,今时不同往日,收收你那嚣张的气焰!”玄羿甩出手中的酒杯,猛地向她砸过去。
灵乩没有躲闪,那瓷酒杯从她裙摆边划过,又在她身后嘭一声碎裂,杯中残留的酒水迸溅而出,在她的手背上留下淡淡的水痕。她反射性地抖了一下,连带着睫毛也在微微地颤抖,却抿了抿唇,没在说什么。
“创世神要是没什么事的话,便走吧。”说罢玄羿又躺回了床上,却没有再靠近身边的女人,他撇过脸,不知在看什么。
压迫感终是消失了,那股浩荡的仙气也终是消失了。
她走了。
屋内陷入死寂,床上的怡妃吓得大气不敢喘一下,方才,她似乎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秘密,她蜷缩在床角,直至听到玄羿大出一口气才战战兢兢地放下了心。
“陛下,春……”
“出去。”不等她说完玄羿便打断了她,他本已经忘了这些陈年旧事,可那个女人的出现又勾起了所有的回忆——他再没心思与床上的女人缠绵下去。
怡妃听出了玄羿的怒气,便乖乖地退了出去。
他又愣了一会儿,嘲讽自己的愚蠢,谩骂自己的无耻,却又同情自己的遭遇。
他披上外衣,打开了窗子,今日不是农历十五,但月亮却是异常的亮、圆——不,那不是月,魔界是没有月的。
当年,他八万岁,居于周山魂水河岸,那日,八仙合剿魔族部落,为求自保,族人撕斗,他们吸食同族人魔力而来提高自身战力,只为突围。
然而,八百人的魔族部落,竟在一夜之间,剩他一人。
魂水河不再太平,泛起波澜,戾气覆盖河面,河岸的古树也剧烈晃动起来,宛如毁灭即将来临。
嘶吼之声逐渐平息,终于,那魔族强者被灭尽,留下的,仅剩那八万年修为的墨衣魔族少年。
“小娃娃,你可真够狠的,竟对自己的族人下手!”那白发老者一脸正气地死望着他。
他刚刚……也嗜了同类……
“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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