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殿之后,看到他刚刚从龙椅上起身,御桌上还放着奏折。
“臣弟参见皇兄。”小冷参拜。朱尔兮心怡有种不想参拜的冲动,眸光定定的看着他,是他害得舒羁这样的,她应该恨他才对啊!
心中这样想着,僵持了片刻,倾轩枭眸光从她眸中,流转的看到她手中捧着的一杯参茶。
“小冷,说说吧,又有什么事?”倾轩枭看到小冷,宇宙黑洞深邃万丈的眸划过一丝不耐烦,双手随意的背在身后,无形间给人一种不怒而威,老成之风。
不出他所预,小冷又是为了请旨求赐婚一事。
“皇兄,臣弟与独碧情投意合,特向皇兄请旨赐婚。”小冷不吭不卑,进退得道有理有据的说。
朱尔兮心怡似不经意看了眼小冷,眸光似不经意看过倾轩枭,看见倾轩枭的脸色为这事不高兴,朱尔兮心怡忧然担心小冷弄巧成拙。
捧茶到他身前:“轩枭,处理了一天的国事,注意身体。”倾轩枭理所当然从她手上接过茶,透漏着一种天然的贵族娇贵之气。
“轩枭,你还记得我们是什么相见的么?”朱尔兮心怡问,不留痕迹的高小冷使了个眼神,小冷这样的磨倾轩枭,未必就能打动倾轩枭。
小冷抬眸之间,恰恰看到了朱尔兮心怡对他使的一个神色,他明白朱尔兮心怡眼神中的意思,心中思量朱尔兮心怡能信么?她要帮早就帮了,怎么还会拖到现在。小冷还是向倾轩枭叩首一礼,退出殿外了。
朱尔兮心怡正当得圣宠,风头盛,清盛帝身边的红人,如果能有她相助,会更有效果。小冷不信朱尔兮心怡,又有谁肯帮他与独碧,王府内斗,那窝里斗呀他世子的位置,他的那些姨娘与兄弟姐妹们巴不得取而代之,一跃成为太后跟前的红人,到时荣华富贵,权势金钱等等还少得了么?到时升官发达就如黄河之水天上来,滚滚长江,川流不息,海阔天空。
小冷叩首退出殿外走远,朱尔兮心怡的眸光从殿外收回:“你还记得我们是如何见面的么?枭。”
她的眸光真挚且单纯,大眼荡漾起的一片纯真波光盈盈。
“记得。”他说,饮了口参茶,墨黑不见底的眸光看向站在他身侧的朱尔兮心怡:“那时十五岁的你,比现在要单纯。”他的眸光可以洞察似的,看穿却一副风平浪静,天衣无缝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无所事的平静模样,他的话仿佛还有另一层意思在告诫朱尔兮心怡。
朱尔兮心怡浑然不知倾轩枭洞察的眸光已经将她打算为小冷说客的意图看穿看透。
“你好帅呀!”朱尔兮心怡轻声天真的自然脱口。“情人眼里出西施,最美无人可及的性感妩媚,倾世温柔的美人尤物舍你有谁能担待,国色天香,貌极妍丽,美人气息之香胜于兰花,能娶到你是我的福气。”
“那么,有一天,我们不能在一起了什么办?”朱尔兮心怡试探的问,一直注意留神他的神色,看他如果他不高兴了,她马上闭口不言或转移话题。
倾轩枭十八九岁还算年轻,资历不足达到呼风唤雨将喜恶形于声色,难保有某些龌龊的大臣不去很好的拿捏利用,揣摩出他的心思。再过十年,按他的目标规划,若无意外,他有能力喜怒形于声色。
面具戴久了,已经习惯喜怒不形于声色,很难揣摩出他的心思,万一朱尔兮心怡搞不好,她同样担心会不会惹来一顿雷霆之威,龙颜大怒,伴君如虎,何况手中握有实权,又加强皇权达到大邵有史以来的顶峰皇帝呢,皇权至上,加强皇权帝王权力达到了历朝历代,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顶峰。
朱尔兮心怡可以说她一点都不小心,一点都不用留心细心,随心所欲,随随便便么?
她假设性的问题得到他的止制,一声冷酷又有浓浓的原则性的回答,让朱尔兮心怡不再多问,他不睱思索地说:“我不回答假设性问题。”这样的原则,透着孤傲,说一不二,不容违抗的魄力与气场。
“小气鬼,那么抠的连个问题都不肯回答,那么高大高冷的干嘛,想和你聊个话题都不行。”
“呵呵。”倾轩枭清雅的笑声,听着刹为适耳。朱尔兮心怡只见他往后靠在龙椅上,举止投足间有种大气深入人心,揉揉肩随意地说:“旧伤未愈,批了一天奏折,有些乏累。宣两个宫女进来,给我揉揉肩。”
他只是随意的说,反正他的生活一直皆是如此,他有他的宫女,困了累了,都有人侍候,揉肩捶背什么的很正常。
“我来吧,反正我没事干。”她制止了倾轩枭宣宫女进殿。倾轩枭闭上眸靠倚在龙椅上,双手放在龙椅两旁的雕龙扶手,放松了身心,闭目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