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榻边上看一眼。
精致的绸缎锦被,干爽舒适的身体,喜烛晃动了一夜早已燃尽,细致的案边摆放了一枝散发着冷香的红梅,幽幽地香气飘荡在屋内,让人心生舒畅。
封择愣愣地看着薄纱的帐顶发呆,他昨夜实在是有些断片,只隐约记得他把男人压在了身下,又是亲又是舔的,唔……可是亲了舔了之后呢?
他使劲回忆了一会儿,几个尺度大开的姿势在脑海中闪过,封择仿若感到五雷轰顶,只动了动锦被下的身体,某个不可言说又使用的过度的地方便用最真实的感受告诉他——
他又被那个男人吃干抹净了。
还不止一次!是整整一夜啊!
那男人是打桩机吗?!都不休息的?!
不过……总还是觉得哪里怪怪的?
正想着,门边传来一阵开合的声音,一道沉稳有力的脚步声在屋内响起,封择眨眨眼,侧过头去便看到了站在床边的古越。
男人早已穿戴整齐,虽是一夜未睡,但精神却颇好。
于是封择不禁突然嫉妒起了人与人之间的不同。
“醒了?”男人弯下腰,冷厉的眉目中有几分犹疑,“昨晚的事……你还记得多少?”
封择听到男人的问话与看他眼中的犹疑,不禁心头一凉。
他终于想通了那奇怪的一点。
不顾赤`裸着的身体,封择从床上坐起来,一字一顿道,“你给我下药?……是那杯茶水?!”
古越只淡淡的看着他,不置可否。
封择被他看的突然一眼心虚,毕竟……论起下药这点,倒是他先下药在前……
“我也没想到,他们会在桌子上的吃食跟茶水里下药。”见封择沉默下去,古越突然出声解释,毕竟如果自己没有事先喝下桌上的凉茶,如果青年不去试图吻他夺去了他口中残留的药性,或许他们的这个夜晚会过的更加清晰又深刻。
但古越却并不觉得太过遗憾。
封择显然不这么想,他只咬了咬唇,却是误解了男人话里的意思,只以为他的话外之意却是若非药性,想来两人并不会有多余的纠缠,别说在这张床上抵死缠绵了,只怕连触碰都是奢侈。
闭了闭眼,封择张张嘴,“既然如此,那我不欠你的了。”
“不,你还欠我一个将军夫人。”古越摇头。
封择看着男人依旧凌厉自信的眉眼,忽然就笑了一下,清澈的眉眼中满是视死如归的平静与通透,“……既然如此,那么将军大人,要杀要剐,悉听尊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