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他的脸色越发惨白,片刻又变成绯红,他摇了摇头,连呼吸都粗重起来。
在这种时候,用这种羞耻的姿势做这种恶心的事情的时候他怎么能臆想那个人,林夕想把他从脑海里甩出去,可换来的不过是更加清晰的想象。
他曾经无数次幻想过,那个人和萧君铎在一起时也会被粗暴的对待吗,他也会哭着哀求吗,也会和自己一样迷失在情/欲里不可自拔吗?可是现在······
林夕猛然僵住,他想的竟然只是那个人的微笑,他装作冷漠却还是忍不住关心自己的样子,和曾经那个对任何人都很疏离偶尔却会别扭的青涩男生重叠在一起,让他的身体不停地发热。
他的脸上红白交替,身体也一阵冷一阵热,心里更是惊慌和惊喜胶着着要一分胜负,他是爱萧君铎的,这一点他从不动摇,可是现在,现在他有些不确定了。
浑浑噩噩出了浴/室果然已经没有人,他穿着睡衣下楼给自己倒了杯水,眼前忍不住闪过那人倒吸一口气的样子,被那么烫的汤烫到一定很痛,瞬间就起了水泡,可他当时不仅没有责怪他还笑着安慰自己。
林夕觉得自己魔怔了,他控制不住的去想陈慕,身体甚至因为这份想念微微发烫,前面的某个地方默默地抬头敬礼吐露汁/液,林夕一惊,慌张站起身往楼上走,可身体的反应不是这样就能消散,即使他再不情愿,现实摆在面前已经容不得他自欺欺人。
“嗯~唔~”扭动着仰躺在床/上自/渎的男人双目无神的瞪着天花板,口中却泄/出沙哑的吟哦,他的手指近乎粗暴的玩弄着自己的身体终于如愿以偿,在一片晃白中情不自禁的喊出那个人的名字:“慕~”
陈慕不知道自己成了别人的意/淫对象,他此时正皱着眉头不耐烦的瞪着旁边的男人,许久他说了已经不知道说了几遍的逐客令:“萧总。您去忙吧。”
萧君铎低头看着手里的苹果,认真的切成小块去核递到他面前的小桌子上:“嗯。我今天不忙。吃苹果。”
陈慕气鼓鼓的蹬了蹬眼睛,气愤这人的无耻,但又不想和他说话,只能把苹果咬的咔嚓响。
林夕进来看到这种情形吓了一跳,等到看清萧君铎的表情更是脸色发白身体颤抖,一副小白兔见了大灰狼的恐惧模样。
“君···萧总好。”林夕紧紧的攥着手里的饭盒,努力站直的身体在萧君铎黑沉的脸色中抖得不成样子,他想到包括昨天在内那些粗暴的xing爱,几乎要两眼一翻晕过去,幸好陈慕看不下去替他解了围:“你怎么来了?”
林夕看向他,似乎用了很大力气,额角都被汗水打湿:“我······”
他只说了一个字,就听见萧君铎不耐的声音:“出去!”
林夕一抖,像只小兔子一样瑟缩了一阵,迟疑了好一会儿把饭盒放在吧台上苍白的笑了笑:“我,我先回去了。”
陈慕皱眉,他知道林夕爱萧君铎爱到没有自尊,可真的看到还是觉得气闷,这个人太窝囊了点,也太傻了点,倒是十足的应了可怜人自有可恨之处。他知道这和他无关,他不仅不应该同情林夕,还得在这种时候在他心上插刀,可他下不去手。
看着林夕瘦削的背影消失在门后,陈慕只觉得心里憋闷的喘不过来气,他可是一个人啊,一个人怎么能窝囊成这样!
他面色有些苍白,对萧君铎也彻底没了好脸色:“我要休息了。萧总请回吧。”
萧君铎看他脸色确实不好,收了小桌子,替他盖上被子,语气温和甚至带着点对情人的宠溺:“好好休息。剧组那边不用担心。我已经打过招呼,等你脚伤好了再去。”
陈慕敛下眼睛不耐烦的哼了一声算是答应,气氛一时尴尬到不行,可萧君铎像是没感受到硬是在他额头上亲了亲才走,走到门口顺手把林夕送来的汤拎了出去,果然没一会儿陈慕听到一声哐当,有什么东西被丢到了垃圾桶里。
陈慕觉得烦躁,他讨厌萧君铎,打心底里觉得这个人恶心,他也不喜欢林夕,这个打着爱的旗号糟蹋自己的男人和打着爱的旗号糟蹋别人的萧君铎一样令人恶心,可是真的见到了,却觉得这个人可怜。
一个人要孤单到什么地步才会因为雨天里被人随手丢给他的一把伞便死心塌地的爱上别人,又要多寂寞才会在被伤害的体无完肤之后仍然不愿意离开。
林夕他甚至不知道,萧君铎从来不曾记住过他,那个夏天的雨幕里,关于那把伞,感恩并付出自己全部的人只有他自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