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一眼,见这人衣衫不整怎么瞧怎么觉得配不上自家主子。
齐文卓向来随意而强势,跟着安顺直接进了长乐殿的门就往里走,见到从chuang上爬起来还有些迷糊的小孩皱了皱眉,早听说皇上chong爱大皇子,倒是没想到chong成这样,竟让他与自己同塌而眠:“去准备热水。皇上要沐浴!”
说罢转了个方向去了通室,可怜陈熔只迷迷糊糊看到齐文卓抱着自己父皇,待要细看便只能看到一个背影,他几乎是跳下chuang追上去,焦急的唤着:“父皇!”
“父皇!”
伺候他的宫婢慌张将他抱起来对另一人道:“快去将殿下的睡鞋拿来。”
等陈熔被人伺候着穿上鞋齐文卓已经抱着陈慕进了通室,小孩委屈又心慌的跑过去,就听见安顺赔笑的声音:“齐将军。有劳齐将军了。麻烦您把皇上给咱家。”
齐文卓抱着陈慕上下扫视了安顺一番,不是他瞧不起安顺,实在是身条搁在那,安顺常年gong着腰怎么看也不像是有力气伺候陈慕洗澡的样子,尤其是这人此时烂醉如泥。
齐文卓将自己的私心藏的严严实实,大义凛然的说:“不用劳烦安公公了,本将与皇上许久不曾见面,也正好趁着这时候联系联系感情。”
安顺啐了一声,哪个大臣要用这种方式和皇上联系感情,又好言相劝了一番见齐文卓是下定主意不撒手,脸色黑了下来:“请齐将军将皇上给咱家。不然,休怪咱家不客气。”
齐文卓仍旧站的笔直,看向安顺的目光波澜不惊,像是此时他这种劫持皇上的做法没有丝毫过错。
安顺气的咬牙,再看看在人怀里睡的安稳的皇上,只觉得牙酸腿软,喉咙眼止不住的冒苦水:“来人!有人劫持皇上!还不捉住这人!”
外面呼啦啦进来一群人,陈熔也被挤到安顺腿边,他瞪大眼睛看了看四周手持兵器对准眼前高大男人的侍卫,多了两分底气,也愤愤的瞪大眼睛:“歹徒!将父皇还给我!”
齐文卓冷眼扫过那个孩子,半路上听说皇上突然chong爱起了那个没用的大皇子还以为是谣传,毕竟这个人不像是喜欢孩子的主,而眼下这个孩子,似乎也不值得人下大功夫去喜欢,如今来看竟然是真的,目光落在怀中人的脸上,真不知道他到底怎么想的。
安顺见他毫不惧怕的样子越发生气:“齐文卓。咱家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将皇上交给······”
“······安顺。”
恶狠狠的话被打断,依旧紧闭着眼睛的男人抬起手指揉了揉眉心,反手遮住灯光,不耐烦的说了句:“不要吵。”
主子发话了,安顺突然有点委屈,一群人静悄悄的围着齐文卓动都不敢动气氛诡异的不得了,片刻似乎睡的不舒服,陈慕扭/动着身子要翻个身,但被人公主抱抱在怀里如何做得到,兀自挣扎了一会儿,皱着眉睁开眼睛。
先前没看清情况,这下看清了当即吓了一跳:“嚯!”
他惊叫而起,几乎是从齐文卓手臂上跌落下来:“你你你······”
陈熔一见他醒了,忙窜上去抱住他的腰腹,小孩的胳膊腿还有些短,抱着他的样子很勉强但是力气却不小,生怕别人将他抢了去,陈慕踉跄了一下站稳了,低头看了看怀里的小孩,抬头看了看站在面前的男人,眼角余光略过周围拿着兵器站立的侍卫,顿时头皮发麻。
“安顺。你给朕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
安顺上前正犹豫着要从哪里开口,是从皇上醉酒,还是从召了梁元风进大殿,抑或是方才该离开宫城的大将军秘密返回甚至一路抱着皇上回了寝殿,他犹豫的很,似乎从哪说都不合适,但若是不说就是欺君。
见他纠结的样子,陈慕撑着疲软的身子站得笔直,片刻面色深沉的道:“退下!”
端坐在小榻上,沐浴一番换上新的寝衣的陈慕颇有些困倦,也不知道齐文卓发什么疯一定要他先沐浴才肯交代事情经过,安顺竟然也不拦着。
盘腿坐在小榻上,打了个哈欠抱着怎么也不愿意自己睡的小孩,陈慕颇有些不耐烦:“说吧。怎么回事,这个时间,齐将军还留在宫里可是死罪啊。”
齐文卓单膝跪在他面前,视线盯着他露出来的一点脚背,雪白的肌肤和金黄的布料相衬越发的白/皙,他不禁想起那场许久之前的逾越,呼吸慢慢的灼/热起来。
陈慕见这人双目赤红呼吸急促的样子吓了一跳,抱着儿子往后躲了躲,他可是知道的眼前这个人有多变/态的,大半夜爬到人chuang上帮人纾解这种事情都做得出来,眼下逼急了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
陈熔感觉到父皇的紧绷,小小的手紧紧的攥着他的手掌,默默地给他力量,陈慕低头看了儿子一眼,色厉内荏的低呵:“愣着做什么!没听见朕问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