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上裤子看到太医神色的时候陈慕心里说不上什么滋味。
虽然推动了剧情,但要拖着这副残缺的身体过完接下来的日子,心里总是憋屈的。说到底不过是身为男人的自尊心作祟。
外面天色已经大亮,被安顺扶着出了门就看到跪倒地上满脸愧疚的温淮瑾,见他出来,又是愧疚又是惶恐的磕了个头。
陈慕确实有点愤怒,但更多的还是不愿意也不能与外人道的心酸和憋闷,他看着面色惨白的男人,只想关上门好好悼念一下自己逝去的蛋蛋,然而已经打定主意完成任务的男人用他熠熠生辉的隐忍坚强伪装出一副暴怒的样子:“来人!把这个乱臣贼子给朕拿下!”
梁元风跟在他身后不远挥了挥手,便有人上前捉住了温淮瑾摁在地上,陈慕哆嗦着手承受不能的指着温淮瑾:“给朕打!狠狠地打!”
立马有人搬了刑具过来,陈慕没心情也不忍心看,扭头又回了房间,安顺见他这样子,心中苦涩之中满是心疼,恨不得受伤的是自己。
梁元风也看着那人,他背着光,向自己走来,从自己身旁走过,像是被折断了翅膀的鸟,再也看不到那双眸子里闪烁的光。
陈慕哪知道他们两个人的想法,回到长乐殿抱着陈熔睡了个午觉,因为胯/下实在疼痛难忍又命人召了太医,听到那句龙/根受损时,陈慕觉得自己所有的里子面子一起被人抛到半空中当着万千子民的面狠狠的挫骨扬灰了。
他仰躺在金黄被褥上,手背遮着眼睛只露出圆润粉/嫩的鼻尖和娇/嫩的红色唇瓣,一张一合,平静而冷漠:“三日之后。将温淮瑾五马分尸。”
陈熔不知道自己的父皇怎么了,他被人带到偏殿,平日里照顾他的宫婢小声说让他不能去打扰父皇,转身却发出一阵叹息。
夜色浓重,陈熔气喘吁吁跑到主殿,灯火通明的店一片寂静,平日里这时候他早已经在父皇怀里睡着了,从来不知道夜里的长乐殿如此漂亮,像是仙人不小心遗落在人间的府邸,处处灯火通明,衬得夜色都变成淡淡的胭脂色。
他走近便被人发现,那个人穿着冷冰冰的黑色盔甲,居高临下看他的眸光里闪烁着现在的他看不懂的意味,后来过了许久,陈熔再想起那个目光,才明白那人当时对他的妒忌和压抑不住的厌恶。
“夜深了。皇上已经歇下了,殿下有事还是明日再来吧。”
陈熔直盯盯的看着他,片刻绕过他径自往里走,却被人抱起来,他不发一言的挣扎,带着野兽般的凶狠和面对外人时的顽固。
他一个孩子怎么比得过御前侍卫梁元风,轻轻松松被送到外面,递给一个小太监:“送大皇子回去。”
那小太监伸手来抓他,被陈熔挥开,他怒瞪着梁元风大吼了一句:“我不回去!”
恰好安顺从大殿出来,听到这句话愣了一下,上前询问:“可是大皇子?”
小孩探出头来,安顺惊呼一声忙走上前:“这么晚了,殿下怎么在这?”目光落在小孩身上,“还穿的这么单薄。您若是病了,皇上要担忧的。快随我进去。”
陈熔被安顺牵着小手带走,期间不停的回头瞪视梁元风,暗地里下定决心,等到自己长大了一定要把这个人给扔出宫去。
陈慕躺在chuang上,似梦似醒,因为这场伤病他倒是有理由光明正大的罢了早朝,然后,这辈子大概都不会再有机会坐上那个位置了,这么一想其实有点伤感,看见安顺牵着陈熔近来,眼眶红了红,有一种即将离去的感慨。
小孩子心最敏/感,见陈慕那样,忙上前握/住他的手,他还不知道怎么形容这种感觉,只是本能的攥紧父皇细滑的手掌,一丁点都不敢松开。
陈慕笑了笑,拍了拍chuang里侧:“珂引睡不着吗?”
陈熔乖巧点头,半个身子趴在chuang上,凑近了去看陈慕的脸:“父皇很疼吗?”
陈慕摇头,其实痛的要死了,他简直觉得自己是被人一脚踢阉了啊!但还是温和的对陈熔说:“上来吧。父皇陪你睡。”
小孩点头,小心翼翼的爬上/chuang,尽量不碰到陈慕的身子贴着他躺在chuang里侧:“父皇。”
“睡吧。”
“嗯。”
不管外面乱成什么样,长乐殿还是一如既往的安乐祥和,大半夜突然想起自己好像还有一个神道具a级伤药,虽然不知道管不管用,陈慕还是对着虚空萧慎嘟囔了一句:“a级伤药来1瓶。”
没反应。
瞪大眼睛等了许久也没见到什么伤药的陈慕认命的叹了口气,下一刻便发出一声压抑的痛呼声:“嗷呜~”
从全身痉挛的疼痛中回过神就看到某个敏/感部位正搁着一个白玉细颈瓶,上面贴着一张潦草的说明:外敷。
陈慕拿着药瓶翻了个白眼,看了眼旁边熟睡的小孩眼皮跳了跳,他可没厚脸皮到在自己儿子边上脱掉裤子做那种不可描述的行为,但是这具身子现在微微挪动就是一阵剧痛,纠结了许久终于下定决心,于是长乐殿内便出现了诡异的一幕。
只见年轻的皇帝gong着身子叉着腿一点一点像个螃蟹一样走到屏风和衣柜的夹角处,满脸大汗,嘴唇惨白,活像是经历了人间酷刑。
也差不多了,扯了件衣服搭在衣柜和屏风中间,总算是制造出一个简陋而狭窄的私人空间,颤巍巍的解开裤子。
看到被纱布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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