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后退。
这时,李新、赵刚、晋豆、高顺等一众天山宗长老,得到消息后,陆陆续续赶了过来,见宗主被人欺负得甚是尴尬,抢上几步,横身拦在左项身前,纷纷怒目而视,大声喝斥。
“嘿嘿,枉你一代宗师,平日里道貌岸然,满口的仁义道德,如今自己做了亏心事,却躲在一帮属下身后做缩头乌龟。我呸!什么狗屁飞龙侠,左爷瞧你就是个伪君子!”左项冷笑不止。
“子,你什么?”
“子,高爷看你是吃豹子胆了,竟敢对我们宗主出言不逊!”
“再敢满嘴喷粪,晋爷爷让你血溅当场!”
几名长老怒喝着,纷纷拔出了兵刃。左项从地上拔出宝剑,冷笑道:“你左爷爷既然敢来,今天就没打算活着离开天山宗。左爷爷这条贱命就放在这儿,有种的你们就上来拿呀!”
众长老被左项嚣张的气焰挑逗得火冒三丈,拿剑的手都气得发抖,剑尖发出嗡嗡的颤音,左项只要再用言语相激,随时可能会被万剑穿心。
“让开!”仇九大喝一声,排众而出,在左项面前负手而立,如渊亭岳峙一般,左项瑟缩了一下,生出一种高山仰止的感觉。
“左项,你有气冲仇某来就是。”仇九伸脚在地上划了个二尺方圆的圈,“仇某今天就站在圈里,手脚不动,任由你来攻。十招之内,只要你能杀得了仇某,这条命任你取去,或者只要你能将我逼出圈子,仇某这条命一样是你的。”
仇九有护体罡气,左项不过是武炼巅峰境,论功力,根本破不开罡气,所以茵儿和一众长老并不担心,纷纷退后几步,为二人闪开空间。
“嘿嘿,姓仇的,你哄孩子玩呢!你有宝衣,又有罡气护体,你以为左爷爷不知道么?”
“呲啦!”仇九双手一分,撕开对襟短褂,露出**的胸腔,慨然道:“仇某不用护体罡气,接你十招又有如何?”
“宗主,不可!”
“九哥哥,不可!”
二尺方圆的圈子,根本无法腾挪,又不准动手脚,如果再去了护体罡气,与任人宰割何异,众人沉不住气了,一边出言劝止一边涌上前来。
“本宗主有令,谁也不准上前,统统退后!”仇九疾言厉色,众人不敢违背,重新退了回去。
“嘿嘿,子,这可是你自找的,到了阴曹地府可别怪你左爷爷心恨。”左项原本灰败的双眸突然亮起一抹戾色。
“左项,来吧,别废话了!”仇九精神力超强,意识到左项有一种奸计得授般的得意,暗自加了几分心。
左项弓步直刺,仇九下身不动,上身先是扭转,再略收腹,避开了这一剑。
“一剑!也不怎么样么!”赵刚长老记数中不忘评。
左项紧接着一招上步平劈,都是极普通的入门招式,但用在此刻,却很阴,因为这一招是攻向仇九膝关节以下的。有言在先,仇九双脚不得挪动,此时情形,或者出圈认输,或者腿被削断,似乎再没有第三种可能。
一片惊呼中,仇九身子忽地疾速齐踝后倒,以不可思议的角度贴地仰躺,整个人与地平行,距离不足两寸。铁板桥人人会使,但能像仇九这样使到极致的却绝无仅有。
“好哇!好哇!”
一片喝好声中,赵刚犹在记数评:“两剑!子够阴的!”
在左项宝剑横扫自己腿时,仇九耳中响起一声压抑的惊呼,像是有人捂着嘴发出来的声音。仇九心神一荡,来不及细想,腰一扭,身体弹立而起。正这时,异变突起,左项迎着挺身而起的仇九,左手一挥,洒出一团白雾,将仇九笼罩其中。
“啊!”“子,你使诈!”“子,你敢!”
白雾扑面时,仇九嗅到石灰粉特殊的刺鼻味,情知这种东西一旦入眼,轻则致人短暂失明,重则永久致盲,因此当即闭了眼睛。众人也看出左项抛出的东西,是市井无赖才惯常用的石灰粉,纷纷喝斥。嘈杂声中,仇九听得一道疾风“呼”地袭向右胸,本能地扭腰左避。
“九哥哥,心!”因为满脸都是石灰,仇九闭着眼睛不敢睁开,却忽地听到茵儿凄厉的喊声,不由大吃一惊。
仇九根本未觉察到丝毫的锐器破空声,那,危险又来自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