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想说,瓦剌那边又有了动静?”
祁睿又给自己倒满酒,享受似的喝完一杯后,才道:
“都说你如今闲置在家,传言还说你就差解甲归田了,可这朝势,不管是内堂还是边境,你可比任何人都清楚。”
韩蕴也不否认,尽管如今的他早已被放下了军权。
“瓦剌四个部落之间向来是面和心不合,能一直坚持到如今也是不易。”
祁睿笑道:“你说的对,这回啊,怕是没那么容易压制住,就是不知道咱们的皇上会采取什么方法。我一直觉得他们会先自己内斗,可是到了今天也还好好的,况且三大王势均力敌,倒像是形成了一个铁三角。”
韩蕴却是道:“所以呢?你说这么多的重点是什么?”
“咳咳,”祁睿有些无趣,“不过是说说,你那么认真干什么,我回京前已经上书给咱们的皇上了,他又没叫人拦着我,我就顺利到京了。”
“你这回回来住哪,我记得不差的话,你并没有正式的郡王府,之前你们家的亲王府如今也搁置了多年,也不知道皇上的意思。”韩蕴却是不理他,说起了别的。
“你这么一说,倒也是,我之前回来一直都是借助在你府上,就连今日我也只是把行李随手丢给了你府上的管家。”话虽这么说,祁睿的语气却并不含着担心。
韩蕴却是话里有话,接着道:“你住不住是一回事,有没有又是另一回事。即便只是一个小小的郡王府也是你应得的,你还是趁早进宫面圣的好,早点叫圣上赐你一座宅邸才是正理。”
祁睿面上不说,心里却是知道事情理应如此,只是他并没有常年在京的打算也就常常忽略这个问题。自己堂堂郡王的身份如今像是流放一般,韩蕴是担心过不了几年自己就真的再也回不来了,最主要的是,他这一支已经失去了亲王的身份,不能连郡王也保不住了,尽管他知道这个可能性,可心里却并很担心。
祁睿道:“其实,这郡王的身份我当的挺好的,即便以后都回不了京也没什么,与其被他猜忌倒不如这样来的自在。”
韩蕴道:“或许吧,这么多年他对谁都不放心唯独对你应该没有那么大戒心。可皇帝多疑是天生的,你总不能一辈子这样在外飘着。看着自在无拘束,却独身一人,你难道真不想安定下来成个家吗?你父亲这一脉难道要断了香火不成?”
“说的这么可怕,”祁睿发出一声害怕的声响,随即不以为然,“再怎么说我也是皇室中人,想要安家还是轻而易举的事。”
韩蕴轻笑一声,眼睛看向手里的酒杯缓缓道:“除非你真的是无用之人。”
这一句叫祁睿也愣住了半晌,他当了这么久的无用之人才换来了这么多年的安稳,甚至这几年的确连娶妻的打算都没有。
韩蕴知他心事,并不打扰,两人就这样慢慢小酌,互相陪着,却也互不打扰。
..
同一个府中接连两个月办喜事,整个京城大概也找不出第二家来。
又过了几天平静的日子,韩傅两家对婚事的态度也都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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