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的左宿突然捂住胸口,手扶着车窗,脸疼的发白,额头上开始冒冷汗,他好像听到他的心里有道声音在说话。
这几天怎么这么容易心口疼,难不成是他真的患病了?还有那道声音,是他出现了幻听,还是说真的有那么一道声音,因为他听得真真切切,有一道和他一模一样的声音,和他说,不是这样的!
不是哪样的?是他不应该这样随便就娶一个人,还是他不应该这样将就着去爱一个人?
左宿不知道,他只知道,他胸口处是真的疼,疼的他有些承受不住,可是这是为什么?为什么他最近总是这样?
他总觉得自己这两天不对劲,好像忘了什么对他特别重要的事,或者是人,但他总是想不起来,越想胸口处就越疼,就像刚才一样,没有由来的疼。
所以他不去想,尽可能的不去想,不去想让他难受的东西,可是他越想不去想,脑海里的东西就越不受他控制,非得让他难受一阵子才行。
就算是左天娇再不情愿,也不敢违背左宿的想法,这两天她能感觉的出来,左宿不怎么和之前一样了。
之前的时候他不会理自己,就算是被自己闹烦了,也只会不耐烦的有人,或者赶她走,警告她不要做一些没必要的事情。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
就算是他皱着眉头,但也会听她讲完话,虽然听完以后也不会依她,但这是个好迹象,不是嘛?左宿愿意听她讲话了,这就证明她所做的努力有进步了。
所以她不敢违背左宿的想法,害怕左宿再恢复之前对她的那个样子。也可以说,只要左宿对左天娇的脸色好看点,让左天娇做什么都行。
所以就算是左天娇再不情愿,也没说什么,见左宿真的不愿意和自己做一辆车,只好自己回了自己的车上。
回程的路上倒是安稳些,没出什么意外,但也把那些侍卫给担心的不行,生怕路上再出个意外,他们回去没办法和靖王爷交代。
寺庙离着皇城不远,来回也不过只是一上午的时间,正午的时候也正好能够回去,举行典礼,但是被这样折腾延误了这么久,回到皇城的时候已经算是不早了,就算是直接进行也有些挤,而靖王爷又不看重这个,直接往后延迟了一个时辰,让左宿和左天娇休息好之后再举行。
而另一边的文府。
九歌身上穿着一件如她平常风格一般的衣裳,雪白,白的不像是去参加喜宴,而是奔赴葬礼,手机握着当初左宿送她的那把剑,仔细的擦拭着,尽管上边已经一尘不染,但她仍旧擦的仔细,像是在擦拭着世间珍宝一般。
赫连承尘从刚才就一直瞧着她的动作,生怕九歌会一个想不开,拿着这把剑跑到左宿面前把左宿给杀了。
他不是担心左宿,他是怕姐姐做了以后会后悔,那伤心难过的还是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