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的...我虽然是半混种,但是我从小就就在这里长大,离间的心思,还是少打为妙!”
听着她高高在上的发言,黎尧连敷衍的心思都没了,随她要说什么,反正他一句也听不懂。
不过,言语里包含的不屑倒是听出来了。
黎尧平躺在床上,想着,自己在这个世界的地位,看来挺麻烦的。以前的身份都是情节里不重要的配角,再加上自己性格也不突出,要不是每次都要和主角扯上关系,自己一定都不会被人发现吧。
像这样一过来就被所有人密切关注着,倒是挺新奇的。
但是,不喜欢。
不管别人的眼光是善意也好恶意也罢,自己站在了世界的巅峰也好成为背负着憎恶的魔鬼也罢,那样又有什么意思呢?很充实吗?
他从来都不这样想,得到了什么,自然就会失去什么,这样简单却现实的道理是狗蛋儿告诉他的,拜总是很理性的狗蛋儿所赐,他也一直都很清楚自己想要什么。
想要的不过是像以前一样和哥哥普普通通地生活罢了。
穿越了这么久,他最喜欢的还是在横店的那段日子,简简单单的人和事和喜和乐,光是回忆起来,心里都能感到放松不少。
等以后见到哥哥,一定要将这一切,都讲给他......哇!
黎尧刚刚闭上眼睛,就感觉到有什么东西砸在了他的脸上,那东西重的很,飞过来的力度也不小,撞在头顶上,一瞬间真是算得上剧痛了。
“啊疼......疼死了...”
他撑着床坐了起来,才看见砸他的东西是个小兔子模样的玩偶,离得近了,他更加确定这只是个金属模样的凶器。
黎尧恼火地转过头来看着那个坐在桌子上的萝莉:“你故意的吗?”
喳喳也想到自己真的砸到了,本来她只不过是想砸在他头边吓他一吓而已,不过她自然不会认错,嘴硬道:
“那当然...居然敢无视我就要睡觉,惩罚你不是应该的吗?”
黎尧想发火,不过对着一个小女孩,想想还是罢了,不过他并不打算把兔子换回去,拽着兔子的一只金属耳朵就这么闭上了眼睛打算继续睡觉。
“脾气还挺好的嘛...这就是了,在k队里,你就得这样忍气吞声。”喳喳火上浇油地说着,她也知道这些话是很过分,不过要是对方发起火来,她也有足够的水平制服他。
这样也正好让这个六代明白,在强大面前,愤怒到极点却又没有一点用的无力感是多么难受!
就像那些牧人一直以来对人类做的事情一样!
喳喳摩挲着手上古银色的戒指,决定一旦那家伙有什么举动,就毫不留情地先发动攻击。
黎尧疲惫地用手肘挡住眼前的光,他光感很强,只要有一点亮就会睡不着:
“你挑衅我,有什么好处吗?”
“什...什么啊,我只是单纯的看你不爽!”
“哦,那你知道灯的开关在哪儿吗?麻烦给我关下灯,我要睡觉了。”
“这里的一切都是中央同一控制的,十点半熄...不对,你怎么还睡得着!”
“不知道,我困得很。”
被他这样一打岔,喳喳的气焰不知道怎么的就燃不起来了,她闷闷不乐地垮下了肩:
“你把兔子还给我啊。”
“你先道歉,我就给你。”
“道你个头!想得美!我告诉你,让你还给我已经算是优待了,你知不知道只要我按两下戒指,你手里抓着的兔子耳朵就会爆炸?”
“现在知道了。先道歉。”
“你不要以为我不敢按啊!”
“随便你,快道歉。”
“呜.......我按了啊!可恶!”她将左手伸出来,那枚戒指在光下交换闪烁着金属色泽地光芒。
真想一气之下按下去啊...呜!
黎尧的一只手依旧捂在眼睛上:“既然以后我们是要一起行动的,撕破脸对谁都没好处,你也知道,我并没有什么好失去的。”
“......”喳喳从来没有被人逼到这个地步,更何况还是个处于劣势的六代牧人,要是在别的情况下,要是在以前,别说是六代了,就是十八代,她也会第一时间就动手杀死他们。
但是...但是......
她的眼里涌出眼泪来,最终不甘愿地说了声:
“...对不起!”
就算她努力压抑了,这声音里还是充满哭腔。
惹哭女孩子这件事他还是第一次干,黎尧一下子坐了起来:
“不就是让你道个歉吗,你哭什么?喂,别哭啊!“
黎尧确实没有遇到这种情况,要是有经验,他就不会再这种“女孩子眼泪要掉不掉”的时候说了软态度的话,很明显,这样的下场只有一个:
喳喳委屈地“哇哇”大哭起来。
她一边哭着,一边说:
“里这个.......合吾的牧人,太...合吾了......(你这个可恶的牧人,太可恶了...)”
“要不日医生说不楞打里,我找就把里打成...肉...肉泥!里知不知劳?肉泥......(要不是医生说不能打你,我早就把你打成肉泥!你知不知道?肉泥!)”
她抽噎着,黎尧只听出来一个“打成肉泥”,他不知所措地皱着眉头,把床上的那个金属兔子拿过来,哄她道:
“来,别哭了,给你兔兔,喏,兔兔。”
喳喳一边哭着还抽空用看智障的眼神对他翻了个白眼,一下把兔子打掉:
“兔兔里个头!里是山睡吗!(兔兔你个头,你是三岁吗?!)”
黎尧扁扁嘴,想起以前家里还讨论过要不要妹妹的事情,因为兄弟两人都去省会上学了,父母也想要再养一个,现在想来没要真是太好了。
她哭着,自己也觉得丢人,忍了好几次终于忍住了眼泪,本来是打算教训一下这个牧人的,没想到出丑的居然是自己,真的是...真的是...
她又气又恼又委屈,黎尧看她还要哭,把兔子再递给她:
“行了,别哭啦,兔兔给你。”
喳喳真是无语了:“兔个鬼啊兔,你(嗝)幼不幼稚?!”她说这话的时候虽然不哭了,但是哭嗝还是让她一抽一抽的,眼睛也还是通红的。
“这不是你的玩具吗?”
“玩(嗝)具个鬼啊玩,这是武器,你以为我(嗝)刚刚说它会爆炸是假(嗝)的吗?!”
明明看上很可怜,却还是要逞强,黎尧觉得好笑:
“我知道了,真的真的,你别再说话了,打嗝的时候就得顺顺背。”
喳喳“啪”地打掉他的手:
“顺(嗝)个鬼...别在我旁边了,我(嗝)平缓一下就好。”
黎尧不再管她,坐到了床上。喳喳一进来就对他抱着很大的敌意,但是自己才刚醒来,没理由和她结怨,所以只可能是她太憎恨牧人,连带憎恨着他罢了,实际上自己和牧人并无关系,就连自己也是五代牧人的受害者,不过顶着六代牧人的身份想要被接受,显然很不容易。
不仅是喳喳,之前在会议上出现的k队队长和另一位队员也态度不善。
管他的,就如医生所说,实际上他和k队只是互相利用的关系罢了,他们要去王城,他也一样,既然目的相同,合作也并无不可。
对了,狗蛋儿那时候说的“他在王城等你“指的应该是......
“喂,渣渣。”黎尧唤她,同时觉得这是个奇怪的名字,“你知道那个...就是王城里的六代的名字吧,叫什么?”
喳喳翻了个白眼:“叫羊毛。”
黎尧表情复杂:“......不是,你听错了吧,应该叫‘央鸣’,才对吧?”
萝莉撇嘴:“我也是听的,我哪知道啊,他又没写下来给我看过,大概是这个发音就得了呗。”
“不不不...是叫央鸣的。”
“管他是羊毛还是杨梅的,你喊我的刚刚难道不是想的渣滓的渣吗?”
“不是吗?”
“不是!”喳喳横眉竖目地:“听好,是叽叽喳喳的‘喳喳’!以后要是敢在心里想错的话,我绝不会饶了你!我可是有读心术的!”
“知道了,渣渣。”
喳喳立刻从桌子上跳下来,作势要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