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杏儿了?我可是听说松柏不要杏儿,和橙子好上了。不然杏儿干啥被退亲又寻死哩?听说她娘都在家急疯了。”
三人面色皆阴沉的辞了大娘往家走,谁也没有开口说话。毫无疑问谣言是杏儿娘往外说的,不管泄愤也好,反正是毁了他们的名誉。松柏倒是好说,橙子可就不好嫁人哩。
怪不得昨个她爹娘面色那么怪异,又不肯告诉她。她原先以为是老院那边出了事,这下看来她爹早就知道村里传的谣言了,怕她往心里去哩。
她肯定不会听之任之,可谣言这种事情是越抹越黑。她说她和松柏没关系,别说村里的人,就是她娘也是不信的。可要真吃了这个哑巴亏,她也不甘心。
“橙子,梨花,回来了?松柏渴不渴?快进屋凉快凉快。”陈氏见她们一行阴着脸回来,以为生意不好做,正想着咋安慰安慰他们哩。
“娘,我听到村里人说啥了?”橙子咕咚咕咚的喝了一碗水,又去洗了把脸。“是谁在你们跟前乱说啥了?村里人都嘴碎,你又不是不知道。别听她们瞎说。”
“婶子,我们都知道了。”梨花洗好脸回来,“是杏儿娘乱说的不?她就因为杏儿嫁不成我哥就攀咬橙子姐,真是让人不知道说啥好。”
陈氏见瞒不过,“我也是昨个从你爹嘴里听见了。杏儿上吊了,不过幸好人没事,就是得在床上躺一段时间。村里人愿意咋喷粪咱都管不着,随他们去吧。”
松柏这个时候把荷包掏出来,“没事,咱们不用理会。”说话间伴随着哗啦一声响,铜钱都倒在了桌子上。几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到钱上,开始数起来。
“我这不是做梦哩吧,咱一晌午就挣这么!”梨花惊呼一声,“橙子姐,你快掐我一把。”
橙子捏了捏她的脸颊,“这还是咱第一天干,以后会越来越好哩。”
“可不是,以后咱会挣更多的钱哩。这一天就六十三文,一个月可不就是一两银子多。”陈氏也笑不合拢嘴,完全冲淡了刚才的气闷,“今天晚上娘再多和点面。”
“不用娘,和的多了卖不出去就馊了。还是再看看比较好,不过我觉得蒸点馒头卖还是挺不错哩,像窝窝头就可以多蒸点,谁要是想买卤菜了还能就着吃。”
松柏点点头,“橙子说的有理。到时候窝窝头卖一文钱四个,他们再花一文钱买碗卤菜,那些舍不得花钱的人也会买。”
陈氏一拍脑袋,“光顾着说话了,你们还没有吃饭吧。我去给你做饭,肯定饿坏了。”
“娘,我去做吧,我们在码头上一人吃了碗凉皮,倒不是多饿。爹去哪里了?大中午的又去地里了?”
“没去地里,你不是一直嚷嚷着要挖口井吗?你爹去叫人去了,趁着今天凉快挖了它!”陈氏还没有合拢过嘴,拍了拍大腿,“你们在这玩,我去找你孙婶说道说道。”
“既然下半晌要挖井,晚上肯定是要留他们吃饭哩,梨花一会儿你给我搭把手,我做两道菜。松柏哥,这个钱怎么分哩?”当初橙子妥协松柏管事,没有办法,钱也归松柏管。
“最后再分,我先收着。”松柏把钱装好,“橙子,村里的谣言你不要介意。”
“不介意,我又没有掉一块肉。”橙子不在意的挥挥手,嘴长在别人身上,说啥她又管不着。何况对她还真没有影响,不管是谁传出来的,有何居心(虽然居心很明显)她都不在乎。
那个时候,天真的她还没有意识到,已经被退过一次亲的她,又闹出了这个事,媒人再也没有上过门。这可愁煞了陈氏和池大柱。
松柏挑了挑眉看向橙子,既然橙子都不介意,他就更没有理由觉得抱歉了。不过,他是不会放过幕后主使。
“梨花,咱一会儿做年糕吧,我家还有糯米粉哩。”她突然想吃年糕了,不仅能当零嘴,又能炒着吃放番茄酱和辣椒酱。甜甜辣辣的口感,软嫩弹滑,单独沾着白糖是另一种滋味,晶莹白净,粘香爽口。
从前和池赤一起看韩剧的时候被馋的不行,自己干脆做出来吃。不过那可是中国地地道道的美食,最后成了棒子国的美食代表,着实让她和池赤气愤了很久。
“行哩,只是你不累的慌啊?”梨花怕橙子累着了,梨花摇摇头,“不累,也没干啥重活。”
年糕其实不难做,除了糯米做的白年糕,还有黏米做的黄年糕。她喜欢把黄年糕里面放红豆,蜂蜜,蜜枣,然后切成条炸着吃。又甜,又粘,外面一层金黄的皮,糯脆可口,勾的整个人都食指大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