萎缩了。
孔安和孔淳交换了一个彼此心知肚明的眼神,孔淳不胜唏嘘,拉着孔安的手说:“儿啊,你是真命天子,这大好江山将来都是你的,你可要争气啊,早日成人。”
孔安挺起胸郑重答应,寒暄几句后,两队人马交错而过。
罗布看在眼里,心里盘算着,想必这父子俩找这蛇尾找了好久,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这样重视,还有为什么孔安总是说我是他另一半呢?总不会是因为什么奇怪的预言吧。
正琢磨着,前方队伍停了下来,罗布这才注意到大家已经到了一处偏僻狭小的宫殿,殿门上的红漆剥落,很难想象处处奢华的皇宫里竟然有如此破败不堪的房屋。
有人在门前铺好地毡,孔安亲自拉着罗布的手,把她扶下辇车。
早有人前头去通告,罗布走到门口就看到地上屁股朝天跪着一个男人。
“这是……”罗布不解。
跪着的男人抬起头,一脸谄笑,罗布愕然发现他竟然是先被变驴又被变青蛙的那个歹徒,心里隐隐担心起静月的安危。
孔安看出罗布的脸上不喜,皱眉问李思道:“你夫人呢?罗姑娘要见她。”
“在里面,请、请!”李思弓着腰请罗布等人入内,殿内到处都是杂草,看上去似乎久无人住的样子。
众人刚走到一处厢房门口,就听里面哐当一声响,李思脸上变色,罗布心知不好,就要抢着进去,被孔安一把拉住,早有护卫闯到屋中,眨眼工夫就把上吊自尽的静月救了出来。
罗布被孔安拉着动不了,远远看过去,发现静月形销骨立,手上、脸上也是青紫交加,伤痕交错,一看便知受了不少的委屈。
“你真是个畜生!”罗布胳膊被拉住,情急之下一尾巴抽过去,正打在李思脸上,李思吃痛,捂着脸哎呦叫唤了一声,辩解道:“明明是她自己打自己的。”
孔安听了觉得智商受到侮辱,一挥手,阴风吹过,李思的一只耳朵瞬间掉落,李思疼的要死又不敢叫,只能捂着耳朵吸气呜咽。
“不是让你好好待她吗?”孔安冷冷地说。
李思心中喊冤,心说您老什么时候说过,当时只是抬抬下巴而已,可给李思一万个胆子他也不敢顶撞孔安,只得不停叩首,辩解道:“小的冤枉啊,这婆娘一直不肯和我同房,每每拿自残来恐吓我,她身上的伤真的和我无关啊!”
孔安嗤笑一声,一挥手,李思的另一个耳朵也掉到地上,这下李思终于忍不住用手捂着脸颊两侧哀嚎,一脸恐慌如白日见鬼,罗布觉得李思这个样子和一副叫《呐喊》名画很像。
李思的话任谁听了都觉得不可思议,罗布反倒信了几分,以静月的修行方式,用这种消极的方法抵抗也不是不可能的。
那边静月竟真的被救了回来,醒过来后即无悔恨大哭,也无庆幸微笑,挣扎坐起后闭着眼睛默念佛号。
罗布出声唤道:“静月师姐~”
静月一呆,转头见是罗布,这才哇地一声哭出来。
“你这个猪狗不如的东西,你这个坏了良心的!”静月骂道。
罗布开始以为她骂的是李思,很快她就发现静月骂的是她,顿时心里又苦又涩不是滋味起来,尴尬得不知如何是好,本还想耐下心来听听事情缘由,可惜静月不解罗布的苦心,翻来覆去就那么几句骂人话,有用的一个字都没有。
孔安有心让她们俩吵架,好从中浑水摸鱼,等静月骂了半天才奇怪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你们之间必定是有误会。”
罗布黑着脸,突然挣脱孔安的手,抢上前揪住静月的脖子骂道:“怎么?我不借你钱你就不认我这个妹妹了吗?”
静月反被吓得一愣,呆愣愣地看着罗布。
罗布冷笑一声,大声说:“我不借你钱怎么了?你忘了当年分家你仗着力气大,就分给我一个破碗,大过年的把我轰出家门?!”
“哪有这样的事……”静月气得哭都忘了。
“怎么没有?”罗布继续说道:“这还不算,你还抢走我的心上人,骗她说我死了,这账怎么算?”
“你胡说,你心上人不是明月吗?”静月涨红了脸反驳道,“我怎么可能抢走她?”
一句话戳到罗布的痛处——原来大家都知道她的这点小心思了啊。
“再说明明是你说她快死了。”静月又道,“她对你那么好你还咒她,你说你是不是猪狗不如?”
罗布绷紧了脸,转头对孔安说:“我们姐妹间不同常人,我要先揍她一顿才能与她好好说话!”
孔安阴测测一笑,“要不杀了她吧。”
“不。”罗布咬牙切齿地说:“我要让她活受罪!”
最后罗布挑了条细牛皮鞭子,把静月拽到卧房里,很快,房间里就传出来噼里啪啦的抽打声和哀嚎声,偶尔还有罗布的叫骂声和静月求饶声。
孔安待在外面颇觉无趣,很想进去帮罗布一把,可惜罗布不给她机会,在屋内喊道:“殿下先去忙吧,我要亲自打她九百九十九鞭才解恨!”
孔安又等了一会儿,无聊之际掰断了李思的大拇指,看他疼得满地打滚取乐,可罗布打起来没玩没了的,恰好孔淳派人来找,孔安正好顺水推舟,留下几个人手看管之后就离开了。
罗布从窗缝里看到孔安离开,松了一口气,擦擦汗把鞭子塞到静月手里,“换你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