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传来何亚光不快不慢的调侃:“林萧,没在我身边,你的耐性越来越差劲了,门卡在床头座机下面,想要自己去拿,”
我脚步顿住,转到床头,拿起电话机一看,果然下面躺着一张门卡,
真够阴险,
我回到隔壁刷卡时,仿佛听到了他低沉的嘲笑,
这个夜晚,疲惫的我几乎失眠,想到即将面对的工作行程,我强行闭上眼睛,数着小羊才勉强入睡,
次日清晨,天刚蒙蒙亮,门铃便不停的响起,
我迷迷糊糊穿着睡袍从床上坐起,
看看手机,才刚到七点,时差还尚未调节过来,而门铃如同催命阎罗一样,叮咚叮咚反复按铃,让人莫名烦躁,如此没礼貌的方式,我想不出第二人,
我火速跳下床,手指理了理长发,无奈地拉开房门,
“有事,”我皱眉问道,
跟我冷漠的脸色相比,何亚光精神抖擞,西装笔挺地,显得心情愉悦,扬起一抹慵懒的笑,审视我的“蓬头垢面”,啧啧了几声,
“我特意过来提醒林小姐,”他抬起腕表,瞄了一眼,“约好八点出发,现在已经七点整,林小姐需要洗漱,更衣,早餐……”
“还真是谢谢阁下的好心提醒,”我咬牙切齿地说,
明明还有一个小时,我心中有数,原本计划睡到七点半,十分钟洗漱,如果有胃口能吃得下食物,早餐时间最多十五分钟,完全来得及与他碰头,
可他……
我眯起美目:“提醒完了,请离开,不送,”
我一手推他,一手准备关门,
何亚光如一座巍峨大山,屹立在门前,巍然不动,我身体不适,头晕脑胀,根本奈何不了他,
“何亚光,你到底想怎样,我只是想多休息半小时,这样也不可以吗,”
何亚光利眸扫过我苍白的脸颊,道:“别忘记,接下来一个星期,你是我的贴身秘书,林秘书,”
“所以呢,”
“所以我有权力命令你做任何事,”
“秘书仅限于工作,八点以前属于我的私生活,何总似乎没有权力打扰,”
何亚光定定凝视她半晌,“OK”,他认同地点头,反而大刺刺迈进屋内,我挡都挡不住,
他环顾室内,然后坐在大床旁的红色沙发椅上,优雅地交叠起长腿,不知从哪摸出了一份英文报纸,悠闲地翻看起来,
我不可思议地望着他,“何亚光,你确定不是走错了房间,”
何亚光微抬眼皮,淡声道:“你确定穿着那身衣服,适合站在房门打开的地方,”在浪漫的都市,如此招摇只怕有引诱男人之嫌,
门,关上,
房间,变成了两个人的房间,
“你想睡觉,可以继续,”他将报纸翻页,视线专注地落在全球财经上,
见鬼的,他这样无赖一般呆在这里,我还能继续睡得着才怪,
我强压怒火,不服输地站在他面前,
“何亚光,我们谈谈,”
“穿着睡衣的女人,我只愿意跟她在一个地方谈,”何亚光抖了抖报纸,意有所指地看了眼床铺,他是个有原则的男人,公事公办,不轻易动摇,
我飞快拉高睡衣领口,不退反前进一步,
“何亚光,我们必须约法几章,”
何亚光勾动唇角,不慌不忙放下报纸,深幽的视线落在我紧拉的领口上,他缓慢起身,忽然一把抱起我,往旁边的床边摁下,
我骤然乱了呼吸:“何……何亚光,你做什么,”
何亚光盯着我的眼睛,“我才说过,穿着睡衣的女人,我只愿意跟她在这里谈,”他抬起大手,顺势按住我的肩,
我张开大眼,闪过惊慌,
我没想到他真的敢……
他变了,
他真的变了,骨子里原本该有的尊重都没有了,
他不像过去那样化身登徒浪子,半夜摸上我的床,他变成了无耻的无赖,一早光明正大侵入我的空间,比过去更大胆更可怕,
我抿紧唇瓣,极力保持理智与冷静,死死盯着他,
何亚光伸出长指,刮过我的脸颊,
他眼眸暗沉下来,充满了诱惑,
这脱离了何亚光的初衷,本来只打算敲响她的房门,看她起床了没有,没想到自己非但强闯进来了,还将她带到了床上,
林萧说他危险,她自己何尝不是危险十倍,百倍,像最致命的毒药,不需要任何语言以及特别设计,他便自动向她靠拢,甘愿中毒而亡……
“想谈什么,现在给你机会,”何亚光撑起上半身,俯视她,
“你压得我肩膀疼,松开一点好吗,”
何亚光微微松开了手指,
我暗中深吸一口气,忽然双手抓住他的手臂,集中全身力量往旁边一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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