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粗活,不能弄脏了您漂亮的衣裙,”
蒋玉琪每天都精心打扮过,被人夸赞,露出笑容,不由自主朝二楼阳台看去,
搬过来四天了,她大概了解到宅子里每个人的日常生活,他们似乎很少出门,连赵广也是,白天无事时,大抵都在二楼的阳台上,
此刻,赵广也正看向下面,对她的视线一碰,礼貌地点了点头,
蒋玉琪朝他招手:“玉珠婶婶好忙,你下来帮忙吧,”
赵广愣了一瞬,快步下楼,
玉珠道:“种花不赶时间,我还忙得过来,阿广一个大男人,哪懂得种花呢,”
蒋玉琪笑着晚起袖口,拎起裙摆小心地蹲下,“不懂就学啊,我也不懂,一起跟玉珠婶婶学,”
赵广几步跨出来,陪两个女人蹲在草地上种兰花,
“我去喝杯水,”玉珠婶在围裙上搓搓手,起身进了屋子,
蒋玉琪拿着小锄头,笑道:“我从小大还真没干过粗活,不过蛮有意思的,”
阳光下,赵广看着她的笑容,微微失神,
“怎么,我很好看吗,”
“嗯……少奶奶很好看,”白天与晚上各有不同的美,看到她,他总会情不自禁想起那晚初见时候的情景,他竟然还大胆地抱过她,
“呵呵,”不知怎的,听到他的称赞,蒋玉琪特意开心,抬手抹了抹额头的汗珠,
赵广的视线落在她额头的一抹泥印上,
“少奶奶……”
“怎么了,”
“你这里沾上了泥巴,”
“哪里,”蒋玉琪抬手去擦,结果越擦越脏,
赵广忍不住抬手,为她抹去,
何宅的大门,是传统的黑漆镂空铁门,门外,金巧身穿黑色修女服站在那里,冷冷地注视花园里一切,
赵广敏锐,察觉背后两道异样的注视,立刻转头,
金巧皱眉,依旧死死盯着他们,
蒋玉琪也感觉到了,抬头看去,吓了一跳,她看不清金巧的脸,但被那种幽灵般的气息吓到了,
赵广想起父亲这几日的交代,扔下小锄头,飞快朝铁门奔去,
金巧冷冷地笑,也飞速转身跑来,
待赵广打开铁门追出去时,她已经消失在宅子外的林荫路上,
蒋玉琪拎着裙摆,气喘吁吁追来:“阿广,刚才那是什么人,”
“少奶奶不用惊慌,可能是路过的人吧,”
“可是,她刚才往里面看,好像在找什么……”
“没事了,我会保护你的安全,”
蒋玉琪望着他高强健的身躯,充满了难以言喻的安全感,
何家一楼,书房,
房间的角落里摆着一架轮椅,何庆邦背着手,烦躁地在房内转来转去,老脸上满是无奈:“怎么办,这丫头看样子要一直在何家住下去了,”
赵永兴站在旁边,劝道:“老爷,您别这样,让少夫人看到不好,她是少夫人,搬回来住无可厚非,”
何庆邦十分不悦:“亚光那小子真是的,明知道我的情况,也不阻止他老婆,万一露馅惹出乱子,可怪不得我,”
他又不是真的何振邦,本来扮演兄长的角色已失去自由,现在屋子里多了个外人,更是如此,蒋玉琪这几天俨然是个尊老孝敬的好媳妇,随时“关心问候”他,他不得不随时警惕,走出房间只能与轮椅为伴,简直度日如年,
赵永兴理解他的心情:“少爷很快从巴黎回来了,到时候再商量吧,”
正说着,忽听有人敲门,
赵广闪身进来,带着几分紧张凝重,道:“老爷,爸爸,刚才大门外发现了可疑人员,少爷说得对,确实有人盯着咱们何家,”
何庆邦几乎跳起来,急道:“什么人,亚光怎么知道,”
赵广道:“没来得及追上,她跑了,看样子是个女人,”
“女人,”何庆邦和赵永兴对看一眼,都是疑惑,
“一个奇怪的女人,打扮奇怪,举止也奇怪,如果她下次再出现,我一定会抓住她,不过,我怀疑她是想找屋子里的什么人,”
何庆邦一拍脑袋,怒道:“定是这个蒋玉琪引来的,我们几个好好的住了七年,都没发生过意外,她一来,什么问题都来了,真是个麻烦,”
似乎习惯了他的喜怒无常,赵永兴显得平静:“阿广,你多留意点少夫人,她不能发生任何意外,”
“我会的,爸爸,”
赵广退出房间,花园里,蒋玉琪还在种花草,一边陪玉珠婶说话,他远远望着蒋玉琪美丽高贵的身影,下定决心定会尽力保护她,
何庆邦是个什么人,
何振邦双胞胎弟弟,何亚光的亲叔叔,年轻时游手好闲,仗着兄长的财势吃喝玩乐,甚至利用他那张面孔,暗中假冒何振邦的名义,骗取一些小商户的钱财,因此引得何振邦勃然大怒,将他赶出东海,不准再出现,
若非父亲车祸身亡,需要稳定公司大局,何亚光也不会特意找他回来演戏,
没想到一演便是七年,
每天困在屋子里,与坐监无异,何庆邦根本闲不住,明知道何亚光知道会动怒,还是忍不住在晚上乔装打扮,找机会溜出去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