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广迎视着他的目光,“是,少奶奶搬进来这些日子,温柔贤惠,对老爷很照顾,也没瞧不起我们几个,我们都喜欢她,但是少爷才回来不到一天,就跟少奶奶吵架……”
“不是我要跟她吵架,”何亚光强调,“我也没打算跟她离婚,”
赵广似乎松了口气,“我知道我没资格多嘴,不过,看在少奶奶那么爱你的份上,少爷还是去安慰一下她吧,”他颔首,退下,
何亚光独自在阳台又站了许久,才转回房中,
蒋玉琪果然还没休息,坐在床头,一脸委屈的样子,
他简单地说了一句:“我睡书房,”
蒋玉琪立刻起身,瞪住他:“你打算让我们的夫妻关系继续这样下去吗,”
何亚光紧紧眉心,薄唇紧抿,
蒋玉琪上前,加重了语气:“难道你真的想离婚,何亚光,你把我们的婚姻当作儿戏吗,”
“我从没把婚姻当作儿戏,”哪怕知道心中所爱不是她,他也努力谨守婚姻的承诺,他已经尽力了,如果不是因为得知她父亲的阴谋,他这一生都会把她当作妻子溽,
而残酷的现实是婚姻错了,爱情似乎也错了,
得不到想要的婚姻,也得不到深爱的人,还能让他怎样,
何亚光眼中透露深刻的疲惫,两个女人,暂时都不想见到……
他转身走出主卧,蒋玉琪却不依不饶地追过去,“今晚得把话说清楚,你打算继续这样对我吗,”
“今晚,我们不适合多谈,”
“不行,就要今晚说清楚,”
“蒋玉琪,”何亚光从未用那种冰寒冷酷的口吻喊过她,眼神犀利地像刀子,不含半丝感情,
蒋玉琪忽然住了嘴,分不清是伤心还是气愤,转身返回卧房,将门砰地关上,
何亚光挺直着身躯,进入书房,
书房的角落,还有一只白色的网球,他捡起来,球面写着四个字“我爱爸爸”,心难以平静,
十八岁那年,父亲送他到欧美留学,他经过五年的奋斗,正当在欧洲大展拳脚创业成功的时候,不料突然接到孙秘书的越洋电话,说父亲遭遇了意外……
何亚光将球攥在手心,环顾书房,看到书柜的橱窗里摆着一个大盒子,心中一动,那是他小时候装心爱玩具的盒子,后来再有什么宝贝的东西,都往里面放,
原来,父亲一直将它摆在如此显眼的位置,
越是显眼,越容易忽略,以前他不曾留意过,
打开盒子,每一样玩具、物品都勾动了回忆,意外的是盒子最底层,整?收藏着一封封信件,
信封没有收寄人名字,但才拆开一封,看到熟悉的字体,他顿时热泪盈眶,
父亲写的,
看落款日期,是自己还在美国的时候,
现在已经通过网络进行视频聊天了,他从未想过要动笔写点什么,没想到,严厉的父亲却用这种传统的方式留了这么多信,
他像个孩子坐在地板上,靠着墙壁,按捺着热切一封一封细细品读,
又一个信封打开,
不同的是这封信折叠不?,全文只有寥寥数语,笔迹也不若之前规整,潦草凌乱,
他迅速扫完内容,身躯骤然紧绷,眼眸迸发出一种锐利,想将每个字看穿,
儿子,近来公司内忧外患,状况频发,爸爸倾尽一生打拼的事业王国,摇摇欲坠,然最可怕的莫过于人心,危机来势汹汹,乃有人蓄谋已久,内外勾-结所致,简锋、曹以博、陈可彬,都曾是爸爸最信任之人,均被蒋昌国收买,
你没看错,正是有意联姻,要成为你岳父的蒋昌国,
一切皆因金巧,她是祸水,如果不是她……
内容到这里,嘎然而止,甚至没来得及落下日期,
何亚光手指轻颤,闭了闭眼眸,想象父亲写到此处突然被打断,匆忙间将信塞进信封,
信里提到的名字,包括秘书、律师、医生和司机,怪不得车祸之后,爸爸从医院转回家中,清醒后回光返照,吃力地挣扎着只为了告诉他一句话:不要轻信任何人,爸爸就是……就是……
那封信被什么事情打断了,如果不是金巧,就算公司破产,父亲至少还活着吧……
不管世人几度沧桑,多少喜怒哀乐,太阳每天照样从东方升起,
我起床,脑海里第一个想起的仍是何亚光,心口好痛,爱恨都已模糊,只知道,对于他,恨着比爱着更痛苦,
浴室里,我用冰水轻敷红肿的眼皮,收起复杂的情绪,准备按时上班,
门铃被人按响,竟然是秦亿恒,他笑容温暖:“还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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