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州这帮愚民,无论他们怎么煽动,硬是无人敢围攻打砸将军府。
眼看定远侯一家三口即将回京,两人一直尾随到此。
他们是京中权贵的门客,奉命暗中追随定远侯父子,一路搜罗父子俩企图谋反复国的罪证。
谁知,他们跟着定远侯走了一年又一年,一处又一处,愣是找不到可疑之处。空手而返无法交差,甚至可能掉脑袋,只好尝试着挑起民愤给定远侯添乱。
乱,才有可能露出马脚,被他们瞅出破绽。可惜,两人多次施计挑拨民愤,至今无进展。
“哎,你们不觉得,这才是问题的关键所在吗?”避开人群,两人站在街道的一处墙角商量,“北苍亡国十多年了,老百姓对定远侯一家依旧敬畏有加……”
按照常理,深得民心的前朝王族之后,绝对是今朝皇室最忌惮的地方。
“对呀!”经提醒,另外一人豁然开朗,兴奋得直捶手掌,“等回去,我们再给他添油加醋……嘻嘻,不就有东西交差了吗?”
由于身份特殊,满朝文武无人敢和定远侯一家结交,更不敢替他辩驳半句。到那时,皇室中人正好借他们乱造的理由,好好惩治定远侯,岂不皆大欢喜?
“对,就这么办!”
世风日下,人心不古,恶意的中伤无处不在,防不胜防。
这一切,独坐马车里的元昭一无所知。
今日,本来季叔要陪她出门狩猎的,刚出门口便接到侯爷的急信。信上说应南州、燕塞两城官员所求,今晚在将军府设宴,权当诸位官员为他一家饯行。
定远侯自从来到南州边境,本地官员便一直对他避而不见。正好,他也不打算跟这些人多费心神,一切公事公办。
如今,圣上召他父子回京,饯行设宴在所难免。
定远侯收到本地官府的邀请,颇不以为然。那些官员以为他们父子是什么?说不见就不见,想见还得让自己父子亲自送上门?
召之则来,挥之则去,荒谬!
想见?可以,在将军府设宴。这穷乡僻壤的,备一桌薄酒素菜足矣。
本来,季叔劝她择日再出行,她不肯。
得知父兄要在将军府设宴,归期越发近了,兴奋莫名,她坐不住。一再向他保证绝不脱离侍卫的视线,季叔这才勉强同意放行。
期待今日能打到珍贵的猎物,带两张珍贵的皮子回去给阿娘。
哦,还有二娘。
二娘是三哥的母亲,据阿娘讲,她小的时候住在宫里,多亏二娘常去探望将她的成长状况告知阿娘。
待她不薄,恩情永记。
约莫一盏茶的工夫,马车停在北城门外,得到何春的敲门提示,元昭拿出弓箭下车换乘马匹,一夹马腹,带着随侍疾驰而去。
很快,一行人进入林海,分散惊扰驱赶林中的野物。
果不其然,随着一阵有力的马蹄声,惊动几只肥大的野兔在草林间不安蹿动。
元昭利落解下长弓羽箭瞄准一只奔跑的,咻,一箭中兔。
一名随从驱马上前捡猎物,兔子被他拎在手里扬起晃了晃。哈哈,够肥的,正好府里设宴给大家做下酒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