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戏拍完,今天完事了。在卸妆的时候,王大伦从包里摸出手机看了看,他没有助理,拍戏的时候只能把手机调成静音。
原来今天女朋友应该回来了,但因为在香港的拍摄不太顺利,还得多留两天。这个时间段比较尴尬,要是时间再长点,等他这儿的戏拍完就能直接飞过去跟女朋友会合了,省的她再飞来飞去。
手机屏幕上显示有三个未接电话,他还以为是范子怡的,结果都是高小松的。话说这货自从前年经历了婚姻大崩溃,经济大崩溃,回美国疗伤完之后又回来了。最近正在忙《那时花开》在国内的上映事宜。
之前没有通过审查,有关部门给出的结论是太过灰色,没有积极意义。也许是经历两大崩溃之后,这货终于成熟,也学会了妥协,开始老老实实按照有关部门的意见修改、重新剪辑。
自从高小松回国之后,王大伦和他聚过几次。这货喜欢泡酒吧,喜欢喝那种他叫不上名来的苏格兰威士忌。王大伦不爱喝这个,也不喜欢酒吧。说到底他就是土鳖,喝酒在他的概念里就是中国白酒,配俩小菜,最好是酱牛肉和盐水毛豆。
而且关键是跟这货聊天,张口卡夫卡,闭口马尔克斯的,实在是累得慌。所以王大伦基本上是坐在那里听他一个人嘚不嘚,嘚不嘚的,权当听免费的小松奇谈。
他以为这货又要约自己去泡酒吧,电话接通后,直接道:“嘛呢?先声明啊,喝酒不去。”
在京城待久了,尤其和京城人说话,他也不自觉地带上京城口音。
“不是找你喝酒,找你有正事。戏拍完啦?”
“刚拍完,啥事,说。”
“有人托我带话,想邀请你参加《超级访问》。”
“《超级访问》?”
从法国回来之后,他是接到过不少要求采访或者上访谈类节目的邀请,他都拒绝了。一方面主要是正在拍着戏呢,没时间;另一方面也是因为那些邀请的访谈类节目他都没听说过,如果要是杨兰、鲁玉啥的,那他肯定得上。
《超级访问》他不但听说过,而且上辈子还挺喜欢看的,主要是里面的一个主持人戴君挺逗逼的,还常常在节目里以自己作为歌手一辈子只红一首歌自嘲。
电话那头的高小松还以为他不知道《超级访问》,忙道:“就是京城台以前的《小鸡捉老鹰》,现在叫《超级访问》,挺火的一个节目,你不知道啊?”
现在的王大伦还真没看过《超级访问》,这一年他东奔西走忙着拍戏哪里有功夫看电视,即使难得回来几天,除了陪女朋友就是捧着剧本研究角色。
不过他挺好奇的,高小松这家伙别看平时挺磨叽的,但这货实际上是个挺清高的人,一般人压根就看不上,怎么居然会帮一个访谈节目牵线搭桥?
“不知道!哎,你啥时候有这闲工夫了?那是你朋友?”
高小松有些不好意思道:“呃,算朋友吧。那节目的制作人和主持人李婧是我师娘……”
“师娘?黄小毛的老婆啊?”
能被高小松成为师傅的也只有以前跟他们一起玩校园民谣的音乐制作人黄小毛,经高小松的介绍,王大伦见过几次,挺耐撕的一位中年大叔,没想到居然还是李婧的老公。
“是女朋友!目前还不是老婆,不过我估计也快了。哎,行不行给句痛快话啊!”高小松道。
《超级访问》王大伦还真有点兴趣,尤其挺想见见那位一辈子只红一首歌的逗逼歌手兼主持人,他想了想道:“既然你说的,我这儿当然没问题,不过我还得跟丁姐说一下。时间也得安排一下,圣诞节期间我肯定没空……嗯,这样,具体怎么安排你让他们直接跟丁姐联系吧。”
“好!谢谢!那我也算是完成任务了。”电话那头的高小松松了一口气,笑道:“这次算我欠你一个人情,怎么样,出来喝一杯?”
“咱俩谁跟谁呀!喝酒就算了,你那威士忌我喝不惯。改天等我这戏杀青,咱去东来顺搓一顿,我请客!”王大伦也呵呵笑道。
虽然高小松这货有时候有点不着调,但是当年他不选柏林影帝夏宇,而选不怎么出名的他来出演《那时花开》,那绝对是对他演技的肯定和信任,就冲这点他就认高小松这个朋友。
他又跟高小松扯了一会儿闲篇,挂了电话马上又给丁姐打了过去,把这事跟她说了一下。其实丁姐是很支持他上访谈类节目的,毕竟演员嘛,就是要增加曝光度,除非你的咖位已经达到象道明叔或者葛大爷那种高度,那才有资格装装逼。
…………
鲍震江忙活了一个下午,晚上回来的时候还真带回来二十几个农村孩子的录像。李阳抱着有枣没枣打一竿子的心态,拿着DV看起来。
这么多孩子,鲍震江不可能让他们每人来段表演啥的,都是简单的自我介绍一下。不得不说北影厂门口那些渴望机会的群演都挺拼的,有的刻意打扮了一番,有的介绍自己演了多少多少戏,当然都是群演,混好的估计有个一两句的台词。
不过这些都不是李阳想要的,他们虽然利用短短的自我介绍竭力地想表现自己,但是这种表现太过刻意,没有表演基础一看就很假。
李阳一连看了十几个,基本上都是一种套路,正当他有些不耐烦的时候,一个个子小小、满脸雀斑、小眼睛,还有些阿扁嘴的孩子出现在DV的屏幕上。
“我叫汪宝强,今年十六岁,在少林寺学过六年武术。”
简简单单一句话,没有前面那些孩子精神,面对镜头有点抖抖索索,说话有气无力。
李阳眼睛顿时一亮,难看、土气、胆小,这不正是元凤鸣嘛!他连忙按下暂停键,指着屏幕上这个叫汪宝强的孩子,激动地对鲍震江道:“就这孩子,你有他的联系方式吗?对了,问问他会不会讲河南话。”
联系方式都在鲍震江的小本子上记着,他找了找,道:“留了个呼机号,我这就呼他。”
在等回电的时候,李阳又反反复复看了几遍,不住地点头,满脸笑容道:“不错,不错!跟我想象的元凤鸣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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