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他用左手衣袖擦了擦顶头的毒辣太阳烘烤出来的汗珠。脚底板汗腺分泌出来的散热液体湿润了与草鞋之间的缝隙。
仿佛踩着一团湿润的老太婆裹脚布,“啪嗒啪嗒”地十分难受。
但为了日常生计的那碎银几两,他还是得兜兜转转地在半山腰与山脚集市间浮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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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山之巅,阁楼下小黑和中黑奋力的追逐一名粉雕玉琢的小萝莉。
“站住!
“松宝珠!”
“你给我站住!”
“你怎么可以干这种违逆伦常的腌臜事情!”
宝珠身着纯白兰花里衬,天蓝色外衣被脱了一半,用两只衣袖在腰间打了一个蝴蝶结。
迎着山间岚雾奔跑的她,早起梳理好的云髻随风散开,乌黑亮丽的秀发在空中游荡,留给背后之人一个俏丽倩影。
咻咻咻——
两个执事骂骂咧咧地追着宝珠进入了附近的密林:
“竟敢在教习先生专用净房的恭筒上安装“燚”符箓,趁人方便之时偷袭爆粪。”
“太不讲武德了!”
“今日决不会放过你的!”
松宝珠在树木间辗转腾挪,轻巧躲避着背后地追逐,同时,不忘记开启嘲讽:
“你们两个好烦。”
“有本事合作中饱私囊的话,就好好夹着老鼠尾巴躲在阴沟里吃掉,而不要偷偷躲进道德碉堡里狂吠好不好?”
闻宝珠言,二人气急败坏地加快脚步:
“放肆!竟敢污蔑我们,罪上加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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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了,宗主大人!”
袁慰亭在天字号阁楼上慢慢地恰着翡翠绿茶,淡淡询问:
“又是宝珠那丫头惹事了吗?”
执事大黑避重就轻、添油加醋地禀告事由:
“是的,唉~,宝珠姑娘实在是太爱胡闹了,竟然在净房……”
话毕,大黑两手摊开,故作无可奈何状。
听罢,袁慰亭的视线越过浅浅的窗棂眺望着远方。
不一会儿,转头看向正厅中轴上诸位先代宗主的挂屏,目光挂在第四副遗像上,十二年前因神魂伤势过重而身死道消的松赟的面貌浮上心头,勾起他对往昔灾祸的回忆。
袁慰亭改品啜为牛饮,“咕咚~咕咚~”一口气将茶灌尽:
“随便她啦,小孩子爱玩些,也正常。”
大黑一脸震惊.JPG:
“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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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角拉回裸子植物群间。
“站住!你个小兔崽子。”
“你叫我站我就站那我多没面子,还有人家明明是可爱的‘小兔兔’啦啦啦啦啦啦.……”
用柔荑和金莲在树干间婉转飞跃的可人儿撅着樱桃小嘴朝后吐了吐嫩舌。
小黑和中黑追逐着小女孩的背影越过一株枝叶鲜翠欲滴的古木。
稍倾过后,粗厚的树干前光影一阵模糊、扭曲,露出了宝珠的真身。
她得意地望向已经被骗过的二人,有些痞痞地用食指背抹过人中穴:
“嘿嘿嘿~”
“就这?你们才抓不住我哩。”
她眯起双眸,有些疲累地展开双臂向后伸了一个猫腰,浑然不觉背后高大健美、肌肉棱次分明的人影。
“松——宝——珠!”
宝珠刹那间被吓得一蹦三尺高,落在地上摔了一个屁墩儿。
“您吼我干什么呀布兰度先生???哎呦喂我的屁股~”
在接下来少女的忿忿声中,今日份的金乌仍旧普照着大地。
人间又是美好的一天,我们都有光明的前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