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地就坐上了沈景行的车,他看着对方认真开车的侧颜,诚心诚意地问道:“你是不是傻呀?”
“我不这么觉得。”
沈景行表情不变,一如既往的沉静淡然,舒望瞅着他这样子,小声嘀咕着:“傻子才不会觉得自己傻呢。”
沈景行一本正经地回答道:“我喜欢你和你喜不喜欢我没有关系,我想对你好和你对不对我好也没有关系。我只是想这么做而已。”
“你也真是任性。”舒望侧头看向窗外这个霓虹闪烁的都市,车水马龙如银河般从他眼前缓缓流过。
两人都不再说话,直到汽车抵达了住处。
舒望一边解开安全带,一边对沈景行道:“谢谢你。还有,你是个好人。”他看着沈景行深不见底的眼眸,语气真诚,神色认真。
沈景行直直地望向他的眼里:“但我想做你的爱人。”
“那你就真是一个蠢人。”舒望先“噗嗤”一下笑了出来,整个人松懈了许多,就连语调也上扬了不少,他打开车门冲沈景行告别:“好了,不和你开玩笑了,我先走了。”
看着他的背影越来越小,渐渐消失在了视野之中,沈景行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其实做一个蠢人也挺好的。”
回到了温暖的避风港,筋疲力竭的舒望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他向后倒在软绵绵的沙发里,半个身子都陷了进去,再也不想动弹半分,只愿一辈子都与沙发为伴。
细心的秦因书关掉电脑,从椅子上跳了下来,主动为舒望按起太阳穴来:“小爹,今天事情处理得怎么样?”
被提到这么一糟心事,正在闭眼享受的舒望兀地就睁开了眼睛,反手抓住了秦因书的手腕:“二娃,我有事得跟你讲。”
他觉得,自己有必要让秦因书知晓这件事。
舒望盘腿坐在沙发上:“我们可能是被骗了。我姐夫根本就没有被追债,我姐是在说谎,她卖房子一定是另有目的。”
“而且今天我发现我妈家被几个陌生人给霸占了。后来你方阿姨又给我打了电话,她说她在房屋中介看到我姐和一个男人一起去咨询卖房的事宜,我姐……我姐喊那个人……爸。”
秦因书早已知晓了一切,所以并没怎么吃惊,可听到方从青的名字时还是不由皱了皱了眉头,不解问道:“方从青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件事?”
“为什么要告诉我?”舒望觉得很奇怪,不自觉地换了个坐姿:“为什么不告诉我呢?我是她朋友啊。”
他盯着秦因书的眼睛问道:“二娃,你为什么对她这么有……敌意?难道她也会做出什么……可我真的很相信她。”
“……没、没什么。”秦因书假装若无其事地摇着头,但思绪早已飞到了九霄云外。
这不对劲,太不对劲了。
如果按照前世的发展,方从青虽然早已知晓此事,可她选择故意隐瞒并未告诉舒望。所以后来当舒望发现事实时,两人才会彻底决裂。
也正因如此,秦因书才把方从青也视为了眼中钉。
他记得她的袖手旁观。
可秦因书不能理解的是,现在情况与前世截然相反,那本应助纣为劣的人竟反过来帮了舒望一把。
莫非,有什么东西他遗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