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明心是临时请假回来的,和儿子与外孙其乐融融地相处了一天就因公事繁忙而离开了。
而舒望思来想去,还是觉着在后街住着方便,便又带秦因书住了回去。
虽然这个家不大,但写满了父子两人美好的记忆。
秦因书到家后也倍感轻松,不过这份轻松没持续多久,他就开始思考了起来。
在之前那个晚上,他和舒望稍微合计了下,先后约好了舒遥、李彬、王富贵一家以及舒明心于第二天在酒楼见面。
约见前两个还算容易,后两个可就费了些功夫。
他利用黑客技术先入侵了舒遥的手机,给王富贵一家发了条短信,又趁舒遥没注意赶紧删除了痕迹。唯一需要担心的是王富贵一家会不会回拨电话问个清楚,可事实是他们没有,这样看来他们也并没有把舒遥看得很重。
而联系舒明心则全靠运气了。他们打电话过去时,舒明心正好到了另一个市做科研,也不再是穷乡僻壤信号差了,就是漫游费贵了些。
舒望只是说有非常重要的事需要舒明心回来,舒明心也没怀疑,二话不说就请假坐了连夜的飞机赶了回来。
他和舒望将所有的当事人都集中到了一块,打了个舒遥措手不及,让她只能从实招来。
可有一件预料之外的事让他很上心。
那就是王大发口中提到的蒋家。
他查了查资料,发现这王富贵并不像王大发口中那么厉害,只是在蒋家当过一段司机。
不过,蒋经兰——王富贵——舒遥——舒望,对他来说这也太过巧合了,一切就像事先串好的一串珠子,太过完美,反而让他有些怀疑。
秦因书正思考着,却听门口传来了重重的关门声。
舒望平时关门总是轻手轻脚,所以他当即起了疑心,立即跑到了客厅。
一进客厅,就看到舒望正如一座石像一动不动地坐着沙发上,表情微怔目光无神,仿佛正在思考着什么,又仿佛正在神游九天。
他敲了敲墙,试探着喊了一声:“小爹?”
舒望慢慢抬起头,看着秦因书,皱眉问道:“二娃,你知道有什么可以快速赚钱的办法吗?”
就在刚刚,舒望收到了一张法院的传票。
关于……
关于秦因书的抚养权。
说来也好笑,他不过是下去转了一圈,同王老头展望了下今后的美好蓝图,结果转眼间就就遭到了如此噩耗。
说实话,舒望没有底气,非常没有底气。
他早已明白这个世界是上位者的世界,蝼蚁根本没有说话的权利,就连呼吸也是被恩赐的。
这么多些天来,他一直在努力,可他还是清楚的知道,直至现在,他依旧是只蝼蚁,唯一的区别,可能就比之前要肥那么一丢丢,捏死时要多费那么一丝丝力气。
他根本就没有信心可以将秦因书,将他唯一的儿子留在身边。
秦氏是一个巨大的怪物,而这世上根本就不存在挥挥手指就能让秦氏破产的人。
如果有,这也只存在与不着调的意淫之中。说起来,就和微软今天破产了一样好笑。
但他不得不争,即使只有一丝希望,因为秦因书是他的儿子。
“我最近看了看新闻,刚好想起了一些事。”秦因书看出了舒望的不正常,却没有点破,用着和往常一样的语气缓缓道:“我正好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
秦因书拿来报纸,摊开在舒望面前:“炒股。”相呼应的是报纸上正好写着“股市崩盘”几个大字。
秦因书在大学时陪谭轻水上过经济选修课,所以了解股市发展的这一重大转折点。和他记忆中一样,这几天,世界经济危机终于席卷到了本国,股市一路暴跌,引起了股民们巨大的恐慌,人们纷纷开始抛售手中的股票。
可没人知道的是仅在一个月后,这看似一片灰暗的股市又开始以无人能挡的势头暴涨,甚至达到了有史以来的新高点。
正如那句老话危机中孕育着转机,可在这次事件中大多数人只看到了危机,却没能抓到转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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