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望无奈之下,只好带着跟屁虫萧迪一起去了医院。
推开房门,他先对躺在病床的冯义博歉意地笑了笑,然后就听到萧迪大声说道:“冯哥,你怎么还真趟医院来了?难怪我之前找你都没找到人。”
而冯义博则是对舒望淡淡点了点头,然后就冲着萧迪轻描淡写道:“没什么,前些天出了场车祸而已。”
舒望看得目瞪口呆,他本以为萧迪只是说着玩的,没想到这风马牛不相及的两人还真认识。
似乎是看出了舒望疑惑,冯义博哑着嗓子解释道:“我们以前是一个学校的。”
舒望看着冯义博硬朗坚毅、饱经风霜的脸庞,小心翼翼地问道:“敢问您今年几岁啊?”
“二十八,我和他不是一届的。”
萧迪也帮着腔:“对,冯哥是我学长。我听别人说,冯哥读书那会可是我们学校的风云人物。”
舒望把水果篮放在床头柜上,这才道出自己的来意:“真不好意思,上次我嗯……那个了你,你也没生气,我还没来得及跟你道谢。”
冯义博深深看了他一眼:“帮人一把,举手之劳。”然后冲萧迪扬了扬下巴:“给我点根烟。”
萧迪立即殷勤地从裤兜里掏出了根烟,但舒望为难的声音却打断了他的动作:“生病了还是不要抽烟好,而且在医院里也最好不要抽烟。”
萧迪道:“没事,咱们住的是单间,影响不了别的病人。”
被他这么一说,舒望才发现冯义博住的是一间装修得特别豪华的单人病房,并且专门配有独卫和电视机。
他知道医院的床铺是有多么紧张,在这种一床难求的情况下,还能住上这样豪华的病房,要么有钱要么有权,要么两者都有。这样一想,看向对方的眼神立即变复杂了。
他还天真地以为冯义博就真的只是个普通的城管头头。
“你们聊吧,我先走了。”舒望觉得自己来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也不好再在这里打扰别人,更何况杵在冯义博和萧迪之间,让他感到格外尴尬。
“等等,我跟你一起走。”萧迪立即喊道,但是冯义博低沉的声音却在此时响起了,他只能目送着舒望先行离开。
“萧迪,你留一下,我有事要跟你讲。”
“什么事啊?”萧迪硬着头皮问道,自从舒望走后,冯义博就一直以这种刀子样锐利的眼神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他被看得头发发麻,心中不免有些慌乱:“冯哥,你别这样看我,到底怎么呢?”
冯义博忽然收回目光,然后淡淡叹了口气。
萧迪试探地问道:“冯哥,你还要烟吗?”
“不用了。”冯义博靠在床背上摆摆手,接着沉声问道:“你和他什么关系?”虽然是坐在床上仰视着站立着的萧迪,可却也散发着一种居高临下的气场。
“你是说舒望?”萧迪挑挑眉。
”嗯。”冯义博淡淡应了一声。
“没什么,我喜欢他,所以就在追求他而已。”说到这里,萧迪一模脑袋:“哎呀,我忘了去追他了。冯哥,你在这里好好休息,我先走了啊。”说完,转身就跑。
可就是这一转身,他错过了冯义博脸上刹那间变幻莫测的表情。
出医院后,舒望直接回家了。
在家楼底下时,他正好碰到了前来送快件的快递员:“请问您是舒望先生吗?”
舒望停下了脚步:“对,有事吗?”
“这是您的快件,请签收一下。”
“唔,好的。”
待快递员走后,舒望才打量起手中这个不太厚的信封。上面没有任何寄件人信息,只填上了他的姓名、地址与电话。可他怎么也想不出究竟是谁有可能给他寄了这样一个东西。
将心中的疑惑先放到了一边,舒望小心打开信封,拿出了装在里面的精美卡纸。
在看到卡纸上的淡金大字时,他的心忽然就沉了下去。
这是,秦宥和蒋经兰的订婚请柬。
白底蓝边,优雅丝带,端庄字体,处处彰显着用心与质感,不难看出订婚人对这场订婚礼倾注了多少心血。
在请柬反面,是蒋经兰隽秀的字迹,这是她特意给舒望写的一小段话:“舒先生,下个星期就是我和阿宥的订婚礼了,我们二人都非常希望您能来参加我们的订婚礼,见证我们的幸福。我知道你和阿宥之间还存在一些误会,不过,不是自己的东西那就永远不是自己的,不如放开一点,看向前方。双方分手了,依旧是可以做朋友的,我们希望能在您的祝福中走进婚礼殿堂。非常期待您的到来——蒋经兰。”
舒望冷着脸就要将这张令人生厌的请柬扔进一旁的垃圾桶里,可这时好巧不巧地响起了一个熟悉的声音,让他立即收回手,将请柬藏在了背后。
“我可总算追上你了,你怎么走得怎么快呀?”萧迪急急忙忙追了上来,喘着粗气说道,他瞥了一眼神色异常的舒望,好奇地问道:“咦,你在丢什么啊?”
“没什么。”舒望不自觉地移动脚步,转过身体,正对着萧迪,背后握住请柬的手正在偷偷地用力:“你怎么还不走,我要回家了。”
萧迪得意地摇了摇手指头:“你忘了,我说过你今天一定会后悔的。”
“什么意思?”
“秦宥下个星期订婚,你不知道吗?”萧迪当即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舒望眼底聚拢一丝薄怒,声调也陡然上升:“你调查我?”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的事。”萧迪摆动双手,连忙否认:“我只是无意中知道的……秦家和我们家有些关系,他们这次订婚礼有邀请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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