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她能主动地靠近自己。
墨焰本不善言辞,叫她起头说点什么那也相当困难。如今既已被帝释天搂在怀中,她便也虚虚地抱了她一下。
只虚虚一抱又哪里能够呢?
帝释天抓着她的手,让她揽着自己的腰不肯放开,又凑过脸去亲她的嘴唇。
墨焰便知她是起了兴致,不满足是绝不肯罢休的,只好任由她亲吻。
帝释天也算是苦尽甘来,近来对这档子事很食髓知味。她爱极墨焰自然忍不住想要时时亲近她,加之心中隐晦的不安便爱以此来做确认。
墨焰原本也不是讨厌帝释天的亲近,过去还能依靠理智拒绝她,近来自然无法做到。她一直明白帝释天于情事上有着无穷的热情,眷恋之余更有几分无法承受。
帝释天情动难忍,反复吸吮舔舐着怀里人柔嫩的嘴唇,听得她嘤咛一声,灵舌便堂而皇之地长驱直入到她口中。
她精力充沛热情如火,哪里有半分身体不适的样子?且吻且抱,渐渐将墨焰压倒在了躺椅之上,专心致志地挑逗她矜持的唇舌。
墨焰觉得自己人都有些飘起来了,整个人恍恍惚惚的,仿佛饮了酒一般。帝释天的口中似乎还残留着药的香甜,她的心口便也因此酸甜起来。她觉得有些喘不过气,身体也开始躁动起来,搂紧帝释天的腰任由她欺凌自己已有些麻意的舌头。
她知道,自己是爱她的,否则怎么会有如此极致的幸福?
“焰儿,焰儿……”帝释天小心地支撑着身体,不叫自己压坏了身下的人。她情潮翻涌,难以自持,一边迷乱地呼唤着爱人的名字,一边膜拜般亲吻着她。
她能感觉到墨焰搂着自己,也能够感觉到她乖顺地回应,这已经足够她欣喜若狂。情思因此更难忍耐,只在她脑中便已将身下的人吃干抹净了几遍。
她从前的妄想,甚而连妄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如今正在切实地发生,又怎能不叫她欢喜?
舌尖清甜直入心间,她侧了身将墨焰抱在怀中,一边细细地揉搓她的身体,一边着了魔般地亲吻她。
墨焰渐渐便无法承受了,泪眼迷蒙地向后退去,唇间似哀求般溢出一声,“帝……”
帝释天既不敢继续为难她,心中爱怜又实难忍耐,转而去吻她的下颌。她的吻自是有难掩的霸道,却又显出极致的柔情。仿佛在她怀中的,是一朵稍热情一些便要融化的雪花一般。
“焰儿、焰儿……”她的声音也轻轻的,带着几分颤抖,心口的甜蜜酸软仿佛每随着她的一句呼唤便要溢出喉间。“我喜欢你焰儿……我爱你……”
她丝毫不吝啬地表达着自己的感情,只怕自己说得太少,无法表达心中的万分之一爱意。
“你太好了焰儿……你太好了……”肯顺从她,肯回应她,肯爱她。
帝释天这一刻仿佛已忘记了曾经的所有手段,自己只是因为爱人的心软而受到垂怜一般。
她吻过墨焰的额头,吻过她的眼角,吻过她的耳廓,像是要将她吻遍,像是要确认她的每一分都属于自己。
两人发丝纠缠在一块儿,身体也相互交叠,虽衣衫仍在,却早已摩擦出了情·欲的火花。
每被帝释天叫一声,每听到她说一句爱语,墨焰的心就忍不住揪紧一下。她确实被这个人掌握着全部的感情,多愁善感、痛苦挣扎、温柔蜜意皆只为她一人。
她这般可怜地呼唤她,便叫她生不出半分忤逆她的想法。只想满足她,只想怜惜她,只想像她爱着自己一般回应她。
她们本就该相爱的,只是晚了一万年。她已受到了惩罚,自己也不该再执着过去,前尘往事不如统统忘却珍惜眼前。
她们仍然可以获得幸福的,不是吗?
墨焰睁开了眼睛。
她漆黑幽深的瞳仁之中盛满了柔光,水波之间尽是难掩的爱意。这样的目光出现在平日里总是矜持冷漠的人身上,实是叫人震撼不已。
帝释天心神俱震,恨不得就要在此时此刻叫两人骨血合一,灵肉交融。
“焰儿……”她的手再也顾不得矜持,自衣襟探入墨焰怀中,竟半分也不理会时间与地点,就要在这躺椅之上行那孟浪之事。
墨焰并未推拒她,见她眉目飞扬神情激动似是难以忍受情动的少年一般,没有半分帝王之相,反而怜爱地吻住了她张扬的眉梢。
她们合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