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中午的时候天上下起了雨,不是很大,稀稀拉拉的打湿了路面,驱散了些微夏日的燥意。
许宁从妇幼院回来,路过一个小菜场,进去买了些肉馅、香菇和饺子皮,准备等会儿给男盆友包饺子吃。
许妈恰在此时打电话过来,在那头如此这般的讲述焦家讹钱的事,末了义愤填膺的说,“这也太混账了!从没见过这么不讲理的人!处对象分手就分手,房子车子金银首饰收回去也应当,怎么还反过来讹钱?世上有这样的道理没有!”简直跟明抢差不多!
许宁刚才在妇幼院就接到了男友的汇报电话,对这事儿心里门清。听了微哂,坐进车里,把买的东西放到副驾,淡淡说,“一饮一啄,有因才有果,就当花钱买个教训吧,要不还能怎么办?欠条也签了,手印也按了,想不认帐根本不可能。”对于二舅一家的遭遇,她是真不觉得有什么可同情的,都是自己作的。
许妈在那头默了一瞬,过了会儿才嗫嚅着说,“那这事儿咱就不管了啊?”
“您想怎么管?”许宁反问。
“小程……”
“妈,现在社会是*律的,”她有些失望,“程致家就算再有钱,也没有阻止人家讨债的道理,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就算焦家的欠条名不正言不顺,二舅既然签了字那它就是有效的,真不想掏钱,就到法院起诉或者直接报警也行,没别的途径。”
要真有那魄力,还有那张五十万的欠条什么事儿啊。许妈心知二弟一家色厉内荏都是窝里横,遇到事儿了一个比一个没成色。起诉?报警?想都不要想。
“那可是五十万!”
“就算是五百万也只能认,”许宁语气有些不耐,直言不讳的说,“二舅家有三套房,家里存款就算不多,几十万总有,这钱不用您替他们发愁,肯定凑的出来。”又不需要砸锅卖铁,说实话,五十万这个价,焦家还算是良心价了,否则真狠下来,坑你一两百万又怎么了。
听出闺女话里的不高兴,许妈也不敢多说了,期期艾艾询问了下闺女的工作,就挂了电话。
许爹在一旁数落她,“都跟你说了这事儿别跟宁宁提,非不听,这下好了,碰钉子了吧?”
许妈把孙子接过来抱进怀里,叹口气,“我还不是咽不下这口气,五十万啊,又不是一万两万,平时咱丢个一两百都要心疼死,谁家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虽然她心里明白整件事都是侄女自作自受怪不了人,但一个女孩子总是把身|子交出去了,就算犯了错误,一别两清就好,何必把事做到这地步?
许爹嗤笑,“你怎么不想想,你二弟既然签了欠条,那就说明焦家肯定拿住了什么把柄,要不以你弟妹要钱不要命的性子会甘心打欠条?别逗了,我看这里面肯定还有事儿,弄不好焦家人已经知道那孩子不是他们家的了。”要不人家会闲着没事讹那点儿钱?
“不能吧?”许妈说得没啥底气,“真这样,怎么才要五十万?”被戴绿帽,跟生死大仇也差不多了,哪儿是讹钱就能解决的?
许爹睇她一眼,“你忘了这是哪儿了?北京城,首都!闺女不是说了,焦家就是个外地土财主,有钱没权,想横也横不起来。真干出违法乱纪的事,最后肯定他们损失更大。现在干啥不*?他们敢乱来,咱这些亲戚都是吃素的?五十万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就是个教训,出口恶气。估计人焦家也瞧不上雨澜,孩子没了就没了,毕竟没结婚。”
许妈听他这么一分析,顿觉茅塞顿开,又埋怨,“你刚才怎么不说,我都给闺女打过电话才来马后炮。”
“我哪知道你嘴那么快,带孙子上个厕所你电话就打过去了。”又摆摆手,“放心吧,宁宁不会真生气,咱闺女脾气好着呢。等明天你再打电话过去哄哄她,至于雨澜家的事咱就甭管了,你二弟家也不缺那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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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爹脱离了生命危险,程致就不再一直驻扎医院了。趁着中午吃饭的功夫带着表弟保镖回了酒店。
陈杨边大口吃着饺子,边和许宁八卦焦家的事,“焦涛他爸铁树开花,情|妇怀了孩子,已经确定是个男孩儿了,要不你表妹这事也不会这么容易高举轻放,只讹了点钱而已。”主要还是那个张雨澜运气好,正赶上焦涛要夹着尾巴做人的时候,当然不敢大张旗鼓的生事。
许宁好奇,“焦涛怎么知道孩子不是他的?”
“还不是你那个奇葩表妹,我去,兔子不吃窝边草都不懂,和公司同部门的人玩儿一夜情,纸里哪能包住火,何况焦涛还和她同事不清不楚,让人背后捅一刀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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