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了呢,毕竟做了等于成功了一半,另一半是失败;而不行动,又何谈梦想。
李泽白在心里这样给自己打气。
烈日炎炎,和广大考生家长一起在校门口等待着,他拿着从学校摄影社借出来的摄影机录着关于高考的素材。
高考——是当今华夏国平民子弟改变命运的一条通天大道,神圣而庄重。
李泽白自小眼力毒辣,很快就找到了人群中不一样的他。那个人和在场的所有人一样都在紧张等待着学校里面自己的子女。如果说真有什么不同的,便是他的模样。
这个看起来五十多岁的中年人,中等身材,小脸庞,脸上的皮肤显得很粗糙,眼角处的鱼尾纹和几乎要把他两只眼睛深深地缩进去的黑眼圈显得特别没有精神。
而吸引到李泽白的却是那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
“麻烦让一下,诶大伯。”李泽白挤过拥挤的人群,或许是看到他手中的摄像机,大家都比较配合的给他让出了一条路。
“嗯,你...在喊我吗?”许是感觉有些惊讶,老赵的口齿很不清晰。
不过这都不是事,不是他自负。
除非你说的不是人话,不然在难的普通话口音他都能给听得三字不差。
“对,大伯。是这样的啊,我是鹏城大学的学生,正打算录一段视频给即将高考的学弟学妹们打打气。”
“这,这样啊...我没有问题,你随便录。”老赵显得很紧张,两双手无处安放。毕竟整个华夏能在人家用摄影机开个独自镜头的人并不多。
“OK,您老贵姓。”
“我,赵永建,今年四十七,宝安人,家住在石岩街道西村...”
“额,赵哥。我不是查户口,您老不用暴露这么多信息。”李泽白将他引到一处大树下,并把摄影设备摆好,问道:
“赵哥,我这边OK了,还是我跟您老说的一样,我问你答就成。”
“好。”老赵整理整理自己的衣领,李泽白能感受到他的尊重,不由的更认真了些。
对话具体的细节李泽白记不清了,直到一阵铃声响起,二人的谈话才暂停。一个个年轻,或是自信,又是如释负重踏着青春的步伐从那个大门中走出。
老赵的女儿赵小荷也在其中。
那是个什么样的姑娘。
李泽白只能用一句话形容
“朴素的着装遮不住她的容颜,美极了。”
这样一个时刻,李泽白突发奇想,将镜头对象了他们。
父女间的问候,并不顾及他人的感想;父亲的装束,并没有让这个自信的姑娘感到有任何的不适;父女间的拥抱,又在这一刻显得多么的珍贵,平凡。
这是他羡慕不来的。
…
父女间的唠叨家常,李泽白默默关掉了手中的摄影录音设备,站在一旁听着老赵这些年的辛苦劳累,而赵小荷也在诉说着自己在校生活的见识和对未来的规划,原来他们已经整整三年没有见面了。
唠叨完毕,老赵有些不好意思跟他道歉,把他晾在了一旁。赵小荷用那双灵动地大眼睛观察着李泽白,搞得当时的他有些羞涩。他也明白了这是什么感觉——一见钟情。
那天鹅般的黑眉,分明地、弓儿似的、婀娜地弯曲着。清秀的脸蛋充满着年轻的朝气,好似天使一样深深地印在了他的脑海里。
至此,他和老赵,赵小荷联系到了一块。
而后,他做直播火了,与胖子,老张一块到四处探险。而老赵也在他直播起步的时候来到了他的身边,一直默默的开着车,分享着自己的故事和见闻。
老赵不知道的是,他一直想和他说我想当你的女婿,我喜欢赵小荷。为此他很多时候会去冒险,为了火,为了钱,为了她他奋斗努力着,做大做红自己的事业。
这次也一样,可老张折了,老赵也折了,黄爷被它附体,他同样变成了一只厉鬼的“工具”。
脑海中那副老赵父女和他的合影历历在目。
如果,一直这样下去该多好啊。
李泽白伸出手,原来脸上的泪水不止。身上的变化给他带来了无限的信心此刻在身边人惨死下多么的弱小无力。他的心颤抖着,不知道如何跟远在大海市的那个姑娘讲明这一切的缘由,他不忍心,不敢。
一整清风吹过,将枯黄的树叶吹落在了地上。
他低下头,地上却是新泥下破土而出的绿芽。
他想明白了自己为什么活着,自己的目的是什么。
人非草木谁能无情,为情所泣并不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