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大理寺,去了最里面的刑房。
刑房里绑了个血肉模糊的男人,人已经昏迷,看来被打的不轻。
一盆冷水兜头泼下,寒冬腊月里,这水似冰块,昏睡的人立刻惊醒,瞪大眼睛惊恐的看着周围,眼神微微有些涣散,过了好半晌才慢慢聚焦,定格在正对面坐在椅子上的冷酷男人。
“怎么样,想好了没有?”宁骁一只胳膊搭在椅子扶手上,身子微微侧倾,语气低沉森寒。
男人咧嘴笑,血水流进嘴里,站在牙齿上,十分可怖。
“说什么?稔大人为官清廉忠君之事,是为数不多的好官!想让我诬陷稔大人,你想的美,我呸!”男人恶狠狠的往地上吐了一口血水,猩红的眼紧紧盯着宁骁。
“嘴还是这么硬,他的狗确实忠心。”宁骁充满讽刺的夸赞,然后笑起来,慢悠悠的说:“你的妻子已经怀胎八个月,你的大儿子还有几天生辰,你那老母亲瞎了一只眼天天在家盼着你回来……”
方才面对无数刑具都面无惧色的男人忽然牙齿欲裂,用力挣了两下,怒吼道:“你想干什么?”
宁骁使个眼色,长林立刻从怀里摸出一个玉簪子。
“你这个卑鄙小人,拿女人小孩出气,你算什么君子!”男人再也忍不住,破口大骂起来。
宁骁也不恼,反而心情颇好的挑了挑眉。
“本王从来就以小人自居,更要告诉你,你今天不画押,本王就杀了你那位瞎了眼的老母亲。两天不答应,就杀你大儿子,三天不答应,就轮到你二儿子……”
“够了!……”男人怒吼,眼睛已然血红。
宁骁便真的闭了嘴,静静坐着,等待他的答案。
良久,男人开口:“我希望你能善待我妻小。”
“没问题,本王虽不是君子,却也信守承诺!”宁骁眼睛亮起,示意长林拿供词画押。
长林立刻将事先写好的供词拿出来,捉着男人的手画了押。
……
回到别院,顾闻才想起来绿竹还没有吃饭,便吩咐厨房做了几个可口的饭菜。
等她吃完,便问她:“你有没有办法在两天之内打探清楚汪府每个下人出府的动向?”
这可不是一见简单的事情,绿竹有些犹豫,她没有把握能办到。
“唉,我娘急着要退亲,我不能让她把这门亲事退了,所以要赶在三天之内将事情查清楚。”顾闻很忧愁,她现在可以确定这事情就是汪明月搞的鬼,但是却没有证据。
“实在不行也没办法,你本事大,尽你所能就好。”
绿竹应下,“奴婢尽力。”
次日,顾闻去了羞花楼,羞花楼的生意很是火爆,重要的是,宁澈的花楼倒了一家。
这段时间为了和宁澈竞争,顾闻将花楼的价格压的低,宁澈那边自然也跟着降价,但就算是降价也拉不回客人,到最后直接关了一间花楼。
虽然只是他名下比较小的一间,但是顾闻还是很欣慰。
其实想一想,现在她和宁骁已经分道扬镳,朝中的事情根本与她无关,她完全可以不用去管。
但是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她依然想将宁澈打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