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慢条斯理朝室外走的潘溪霞,她脚底下向前匀速迈动的步子显得轻松自在,临到门口,生出些许警觉不忘回头先看两下,见吴联记已钻进卧室,立马心无顾忌伸出右手大胆去开门。
外面水泥坝上,庄心强凶神恶煞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吴联记,你快给我死出来!”
“你叽叽呱呱的在外面鬼叫些什么?”潘溪霞打开房门,瞪大两只眼睛窝火着是个恶言相向。
这段时间似乎真心受够欺负没法继续容忍,今儿个不仅没了以往的胆怯,还缺乏耐心丢失掉客气,一出口劈头盖脸先凶起来,她身后有了吴联记,瞬间里获得莫大底气似的,全然不把庄心强放在眼里。
平日里横行霸道早已凶习惯的庄心强,一时间适应不了眼面前截然不同的大变化,反被弄得愣住似的,他双手叉腰面对潘溪霞傻傻的站着,前后几秒钟功夫,又恢复成跋扈凶狠不讲道理的野蛮样子,“今天要不是看你照顾过庄湘纯的几年情分,单凭你刚才对我的不敬脾气,一手真想活活捏死你的人。”
狠毒话讲完,他想压住潘溪霞不懂规矩的狂妄气焰又怒吼:“吴联记人呢?”
反手几下子锁好房门,潘溪霞不再有丝毫畏惧犹如厉鬼的恐怖声音,她径直向不远处停的电瓶车走过去。
此时刻,她真心不想和庄心强浪费口舌,更加怕平白无故的耽误时间,今天跑去火车站接人,一整天都没到联溪集团踩个脚印,一些事情免不了会担心请的乡亲没能按她意图顺利做好。
今天吴联记返回到家里来,她的琐事会变得更多,不仅等下要洗菜做饭,先还要把锅碗瓢盆全搬进新房子。
庄心强板着脸反倒是个头脑简单,他看对方对他不理不睬突然间变了个人似的,立马几步过去不允许骑电瓶车,那凶巴巴的鬼样子要强行活吞潘溪霞似的。他声嘶力竭的叫嚣,“问你话,你耳朵聋了吗?”
“你耳朵才聋了呢!”
潘溪霞不甘于往日里曾有过的示弱争锋相对,寸步不让,“你自己想找吴联记的人,你问我干嘛呀?”
“你今天不是跑出去接吴联记了吗?你如今回家来不问你问谁呀?”
庄心强气得是瞪圆眼睛咬牙切齿捏紧两个拳头,他喉咙里释放出的声音相比潘溪霞更大,更加阴森恐怖,“不想讲是吧?那我今天守候在这里就不走人,我倒要看吴联记最终出不出来。”
顿时,潘溪霞算是彻底明白,当前庄心强的所作所为,不过是根据她现有行踪在胡乱猜测,这使得她瞬间里多出几分底气更胆大起来,不由得先讽刺道:“你还是先去守公路吧?一些捕风捉影的事情哪里靠谱。”
“你以为我想睡公路啊?”
庄心强恼怒着加重语气凶回去,却没忘记为他自己硬搬出个理由的至高点,“我要是不努力把吴联记强行逼出来,我怎么为我家庄湘纯报仇雪恨?又怎么对得起只活了十几岁就冤死的庄湘纯呢?”
潘溪霞为庄湘纯的下落不明难过伤心,但从庄心强嘴里说出来,又感觉无比愤怒,无比抓狂。
不想和庄心强多废话,她瞄准对方只顾着凶的机会,立马玩个出其不意启动骑着的电瓶车就朝前面疯跑。
庄心强伸出手去想要抓住电瓶车,不曾想情急之下身体严重失去平衡,一下硬生生的栽倒在水泥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