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然自家田地租不出去怎么办?
现如今事情明摆着,郎杏坳这种既偏僻又落后的地方,倘若不是冒出个联溪集团,谁脑子里会想到田地可以租呢?退一万步说真有人租,几块田地全夹在别人田地中间,大型机器进不去,一年到头忙下来光依靠人力,只怕弄到最后当掉衣服裤子都不够赔亏欠的本钱……
不敢真去幻想吴联记的嘲讽,也没办法像吴联记那般沉得住气,他紧接着前面说话首先阐明内心观点,“不想多浪费你的时间,还是同你直话直说吧!我特意跑来找你的人,最大希望自然是想把我家的田地依旧租借转包给联溪集团,相比之前少钱无所谓,毕竟是我不识好歹,一些经济损失理应接受。”
一听没收藏亮出底牌,吴联记放弃掉原有矜持,他不动神色立马改口说:“你既然阐明了观点,那我也不和你忽悠来忽悠去尽讲些没有用的废话,更不想抓住这件事存心刁难你的人,关于钱的问题,都是同个村子里的人可以不少,但前面那份合同肯定不适合再递给你拿去重新签了。”
同个时间里,他配合着拿出早准备好,并于昨晚熬夜刚刚修改过的合同继续说:“先看下这份合同吧!里面添加了违约处罚条款,你今天要是决定签字,今后觉得不合适再反悔,那时候要支付违约金的。”
杏建红伸手接过递来的新合同,大致看了下,很快发现整个内容基本上没动,只是在末尾添加了彼此中途违约的处罚规则,这对他现在来说,诚心诚意想出租田地,反而觉得手里拿的合同比旧合同好。
合同违约是双向的约束,他常年在外面打工挣钱,更怕中途添乱子。
到最后,他手里拿着新合同晃了晃,无声的悄悄笑了下,“这份新合同才是最标准的,不管谁中途违约都需要付出相对高昂的代价,这样子才能令双方真心去维护合同的存在。”
吴联记也是个无声的笑下,整个心思敞亮,“依照你的观点,我还应该感谢你们呢!”
顿时有些难为情,杏建红为化去尴尬赶忙伸出手讨笔,“先给支签字笔,我马上和你签下合同。”
老样子坐着没有挪动,吴联记抿嘴又笑,“你认可这合同,你拿去递给村长看下,让村长做见证人,当你和村长都签好了字,再拿回我这里来,由联溪集团最后帮忙给你盖章签字,一份保留在联溪集团,一份你保存。”
“还是按照原先有的章程做?”杏建红不自觉的随口追问了句。
不过,刚来时那颗悬起的不安之心已彻底变得踏实,他满是感慨的说:“现在给你讲句心里话,我最开始是不想跟着族人站出来吵闹的,可我要是不与族人同心,今后又怕族人说七说八的……”
“不用解释,我能理解你的处境。”
吴联记不想事后再听那些没用的废话,他不客气强行打断杏建红的说话直接性选择赶人,“你先去找村长签合同吧!我突然想起个急事情,现在务必抓紧时间出去办理。”
走到现在,他能不知道杏建红心里是些啥吗?前面有人帮助闹事情,当然想要捡便宜,只是玩砸了而已,不想想能把联溪集团搞起来,脑子里没或多或少装些东西哪里能成,一些小聪明还是不要拿出来丢人现眼。
杏建红没要走,他冲吴联记又露出个不好意思,又笑说:“我要是签了合同,不帮忙拿几份回去,只怕到头来那几户人同样会怪罪我的人儿,干脆你就好人做到底,再把那几户的合同给我拿回去让他们签吧?”
犹豫着稍稍考虑下,吴联记佯装是个勉为其难的又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几份合同,一顺手快速递过去,“大家都是郎杏坳人,我也不想和你们过多的去计较,先拿去给他们签吧!”
可他此时此刻的内心里,早已变得是个乐开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