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功夫,杏花心头算是有了谱子,她高兴快乐就差疯癫手舞足蹈。
漱口洗脸完毕,她转过身去先看下外面进出的门,视线里没发现父亲人影儿,几大步靠近母亲,双手快速抱住肩膀,不由得压低声音没羞涩的问:“妈,凭借你当年经验,我如何做联记哥才会对我死心塌地呀?”
“欲擒故纵!”兰慧娟几下忙完手里活计,口无遮拦嬉笑着趣说。
到末了,她不忘记补充交代,“你现在只管在学校安心读书,在我们这个还算相对偏僻的小地方,眼下的吴联记就算想要移情别恋,也注定是个找不到合适的对象。”
杏花殷红性感的嘴唇不觉间翘了起来,她心起波澜不想认可母亲的观点顶撞道:“潘溪霞不够漂亮么?两人在同个锅里吃饭,一年四季又居住在同栋房子里面。”
“不要胡乱讲话。”兰慧娟赶忙训责道。
事情明摆着不可以否认,她为杏花有意为之的话感觉紧张起来,而那种从心底下冒出的不安,并不是说现在已嗅觉到某些东西的发展不太对头,关键是认为吴联记与潘溪霞有关系的人多了就糟了,这始于原本不存在男女关系的两人,全都去东说西说,只怕弄到最后还真萌生出几丝不可告人的情愫。
目前早已不再风平浪静的郎杏坳,大家嘴里虽没有说,但多数人内心恐怕都有杏花类似的想法。
外来思维观念像些洪水猛兽冲击着旧有习俗,今后的和平演变还真不好过早去做评论。
郎杏坳保存的老规矩,一个个眼看着都要被年轻人抛之脑后不再去认同了的。
丢弃掉原有的话题,她摸出昨晚提前准备好的钱,一下子塞进杏花的裤子口袋里,不说话。
杏花眼尖,自然看清母亲给的是钱,一阵惊讶惊呼,“妈,你哪里弄来这么多的钱?”
“钱的事情,别管那么多,你只管拿着用就好。”兰慧娟说着转过身去朝外走,她打算喊杏明远起床。
忽然有了些钱,还多亏吴联记有本事在郎杏坳弄个联溪集团,令周围附近进进出出的人逐渐多起来,她没事做在路边开了家小店,未曾想生意红红火火,这季节特别是饮料最为畅销。
无形中,她暗自悄悄感谢吴联记的人,一个联溪集团彻底搞活郎杏坳经济,现在做啥都能够赚钱。
其实,杏明远早已经起床来,他在房前屋檐下摆弄那辆烂摩托车,几下收拾干净打着火。他身心畅快在外面大声吆喝着喊:“杏花,收拾好了没?这个时间好像该出门走了呢?”
双脚刚踏出厨房门槛的兰慧娟,她两个耳朵听闻到喊声,立马又快步返回来,也跟在后面催促,“还不搞麻利点儿,你爸不声不响早已悄悄起床来,看样子是准备先送你去稻桶镇。”
杏花手里拿着梳子自顾自的胡乱梳几下头,她迈开两条腿就朝外面疯跑,“我今天光是个人,又不要带任何东西,还不是个说走就走,这有啥麻利不麻利的?”
看灶台旁边摆放的鸡蛋、香肠类的吃食没动,兰慧娟嘀咕两句快步走过去抓在手里,一转身火急火燎的吆喝着追赶出去,“杏花,我特意给你煮了几样喜欢吃的东西,咋不记得带着走呢?火车上买啥都贵不划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