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你说得对,我得去跟他们会合。”莱特双腿一软,险些跌倒。吉尔伯特连忙扶起他,把他的胳膊架在肩上。“你伤得太重了,我背你过去吧。”
“我自己能走。”
“别逞强了。”他强行把莱特背起来,爬进下水道,在齐膝深的污水中走着。尽管军队投放了毒气,但他有把握从安全的通路出去。下水道里一片黑暗,长长的通道仿佛巨兽的食道,暴雨猛烈的敲打着屋顶和街道,夹杂着沉闷的雷声。莱特微微皱眉,感到一阵恶心。
“你怎么了?”吉尔伯特注意到他的异常,莱特摇了摇头。“没什么,只是有点头痛。”
不远处突然传来响动,吉尔伯特立刻拔枪喝道:“谁在那里?”
没人回答,他毫不犹豫的开了枪。里面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别开枪,我是良民!”
两人都愣住了。奥利佛举起双臂,讪笑着从角落里跳出来,吉尔伯特打开手电筒,认出了他的脸:“你怎么在这里?”
“原来是你们两个,吓死我了。”奥利佛抚着胸口,一屁股坐在地上。“我看城里打得太激烈,只好到下水道里躲一躲。小子,你这是怎么了?还活着吗?”
“你从哪里过来的?”
“港口。我本来指望坐船离开,结果船不是跑了,就是全给炸了。”
“港口……”莱特问道,“你见到我爸和弟弟了吗?”
“哎,你可问对人了。”奥利佛得意洋洋的说,“我在路上正好遇到了卢恩和菲尔德。菲尔德好像急着到处找你,但被卢恩强行拽走了。”
“他们去了哪里?”
“不太清楚,不过看方向,可能是往观星山附近去了吧。”
“观星山?”吉尔伯特皱眉,“他去山里做什么?”
奥利佛正想回答,一道暴雷突然在头顶炸开。一大群肥硕的老鼠吱吱叫着窜开,眼睛在黑暗里闪烁着绿莹莹的光,莱特脸上瞬间变得惨白,从吉尔伯特肩上滚了下来。
“莱特!”吉尔伯特吓了一跳,莱特紧紧抱住头,眼前阵阵发黑,头痛得快要裂开了。暴雨就像一把钥匙,开启了紧锁的记忆。他痛苦的嚎叫着,直到失去了意识。
他没有昏迷很久,醒来时,吉尔伯特正跪在一旁,担忧的望着他。“你这是怎么了?”
“不知道。”莱特疲倦的说,“我一听到雷雨的声音就觉得头痛。”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有这种症状的?”
“今年夏天。”
“怪了,今年夏天只下过两场雷阵雨。”吉尔伯特沉思着,“你以前从来不怕雷雨,是不是受到了什么惊吓?”
“雷雨又怎么了?”奥利佛不禁插嘴,“这小子纯粹是胆小而已。”
吉尔伯特没有回答,却站起身,在下水道里踱着步子。“我记得今年第一场雷雨在四月末。”片刻后,他沉吟道,“你跟菲尔德去了山里,回来后就发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