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闲叙论茶粥对谈

说错，请见谅。”

    君钟笑出了声：“不用那么紧张，我也是个业余人士。茶好了，可以喝了。”

    君钟将茶罐从火炉上提起，拿过来，先在吴羡案子上的碗中斟茶，有意识地斟了个七分。

    二人并非同品，吴羡便略略欠身，道：“多谢君扶风。”

    君钟给自己斟好后，吴羡才落座。双手捧起茶碗，姿态规矩，浅浅饮一口，放下碗，含蓄一笑：“钱唐佳茗，名不虚传。”

    “那是自然，毕竟贵的很。”

    对饮一阵，君钟才郑重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189年冬十一月三十号。”

    “这么说来，十二月曹操吾县起兵。之后的190年春一月，就是伐董时代。”君钟愈发认真，凝视着吴羡，道：“你觉得，我们这些官职在身之人，该选择什么路？”

    吴羡淡然道：“首先排除诸侯，我可不想早死。要不回家种田？”

    君钟笑道：“回家种田？说不定哪天有诸侯屠城，你就没了。”

    又是一阵无话可说，二人对饮了几杯茶粥。

    终于，吴羡放下碗，道：“投了有潜力的吧，我们是文官。当然，我的是任务选择来的少府丞。”

    “其实也不是不行，至少你算帐基本正确，对的起此文职。”君钟道。

    他神色正重起来，道：“江东孙坚，高唐刘备，距离我们太过遥远。袁氏二人不能善用贤能，孔、刘、王、张、桥、袁、鲍几路日后定会被吞并……”

    “行了行了，就只有曹操可以选了对吧。”吴羡毫不留情的戳破，“只不过，我对他有点偏见。”

    “那你是曹黑吗？”

    “他的诗歌和美食是无法黑的。”吴羡模棱两可的答道。

    “请问答重点。”

    “我欣赏曹操的人格魅力，但我否认‘携民渡江伪君子，三屠徐州真性情’这样的观点。”

    “对了，我是全员粉。”

    君钟笑道：“我是蜀汉粉，其他势力为路人旁观，不作褒贬。”

    “明白人，敬你一碗！”

    碗碗碰撞，一声脆响融入笑谈。

    约莫一个时辰，吴羡才意扰未尽的走了出来，到了自己家中。

    又是检查了今日的税收，细毫在竹简上快速游动，一行行柔雅婉约的隶书还留一丝墨香。

    富春某地，二位少年正坐在河岸边。皆是穿着蓝衣蓝衫，一人束发，一人束发时散下些发丝。奇的是，较矮的有根呆毛，导致和较高的一样高。

    二人生得俊朗，容颜相似。一人是三白眼，一人是杏眼。正是季禹和季源。

    季源坐在季禹旁边，头上的呆毛一抖，嘻笑道：“阿兄，下水捉鱼吗？”

    “下面有水猴子。会把你拉下水，当食物吃。”

    季源蹬了一下白靴，道：“那聊点别的吧。比如历史。”

    “把三国年号依次背一遍。”

    “魏有：黄初七年庚子十月。太和七年丁未，青龙五年癸丑二月，景初三年丁巳三月。正始十年庚申，嘉平六年己巳四月。正元三年甲戌十月，甘露五年丙子六月。景元五年庚辰六月，咸熙二年甲申五月。”

    “蜀有：章武三年辛丑四月。建兴十五年癸卯五月，延熙二十年戊午，景耀六年戊寅，炎兴一年癸未八月。”

    “吴有：黄武八年壬寅十月，黄龙三年己酉四月，嘉禾七年壬子，赤乌十四年戊午九月，太元二年辛未五月，神凤一年??申二月。建兴二年??申四月，五凤三年甲戌，太平三年丙子十月。永安七年戊寅十月。元兴二年甲申七月，甘露二年乙酉四月，宝鼎四年丙戍八月，建衡三年己丑十月，凤凰三年壬辰，天册二年乙未，天玺一年丙申七月，天纪四年丁酉。”

    季源硬是一口气背了下来，并且吐字清晰。他笑道：“兄，你看如何？”

    若是常人背诵，先排除年号记不齐的，光是快速阅读一遍都舌头打结，严重者读音混淆。让人忍不住大骂一句：你们皇帝有病吗？年号能不能只设一个，一个！

    季禹却是不满：“你还没有把某些年号的原因说出，勉强合格。”

    “禹兄，现在可以了吗？”季源眨着眼睛，殷切道。

    “刚才跟你指点，也算聊了。”

    季源，卒。

    我那惜字如金的哥呦！